而过的神情是幻觉,我为什么会觉得心下一紧?刚刚,他的眼神里竟掠过一丝受伤或者失望,是的,我一定是幻觉。
“在AMG做事,你很难受?”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发问,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我差点听成,“跟我在一起,你很难受?”那样的语气竟让我有这样荒谬的联想。
他是聂亦鹏,怎么可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离开《STAR》跟任何人无关。”我只能这么回答。是的,我很难受。我从AMG出来,以为再也不会跟聂亦鹏有任何瓜葛,可是,呵,《STAR》,那个沙老大嘴里最有良知的娱乐周刊,它的幕后老板也是AMG。我不是傻子,可是他们都把我当成傻子。聂亦鹏一定是像看小丑一样地看着我,然后听我无数次地跟他讲那些关于新闻与娱乐的大道理,他一定在暗地的发笑,《STAR》也不过是枚棋子,捧谁踩谁,都是一念之间。而我们这些蝼蚁还一度天真地以为自己掌握了话语权,看到了不为人知的真相。
其实,我不该这么想。莫一一知道我这样想,一定会点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可救药。我拿着AMG的薪水,帮AMG炒作,为AMG做事,可是我却蠢得以为我其实跟AMG没有任何关系,跟聂亦鹏没有任何关系。是的,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就是这么蠢,蠢得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