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在做饭。
我挣扎着起床,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听到声响走出来,“怎么了?”
“我……没什么……你忙,你忙。”
好吧,就当他不存在。我拿了换洗的衣服扶着墙走进浴室。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看着我。
“我……我想洗澡。”我忍了那么久,从那天喝醉后一直现在,身上已经发出难闻的味道,贴身的衣物上还有那天晚上醉酒后吐在身上的污渍,难道病人连洗澡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兮兮地说,“医生说可以洗澡吗?万一发烧怎么办?刚才体温正常吗?”
我把体温计晃了晃,“很正常。”
他拿起来看了看,确认我没有撒谎,才走回厨房关了火,径直走进浴室,放热水。
我站在浴室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水好了,还不进来?”
我抱着衣服,倚在门边,“那啥……你能不能出去?”我整个晚上都像个结巴。
“你连走路都没有力气,还能自己洗澡?”他挽着衬衣的袖子,一边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浴缸旁边,“到底洗不洗?”
我唯唯诺诺地走过去,总之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整个事情都诡异得紧。我恨不得拿手掐掐他,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聂亦鹏,不过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