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从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不够完美,不够阳光。她的爱与恨,都像是一株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植物,向内生长,更多的是自我与自我的较量,与对手无关。
她以为,爱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敢用目光追随,把青春变成了化石。
她以为,无爱就会无伤,所以任性、放纵、自卑、骄傲。你会很容易勾勒出她的轮廓,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无念无息,眉目清扬,离群索居,独守安宁,偶尔无端落泪,偶尔宛转而笑,岁月静好,但身后空无一人。因为缺乏勇气,因为太过计较,所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这个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远在天国的杜拉斯,那个绝望的老妇人在巴黎的路灯下绝望地呢喃,”我那么丑,不会有人回头看我。“又或者是那位被黛玉灵魂附体的陈晓旭即使身家过亿,却还在总裁办公室墙上挂的”黛玉“像前顾影白怜。女人,尤其是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耽于幻象,被绝望打倒,被寂寞吞噬。到了这个时候,虚幻的古典美学和文艺女青年的小忧伤对她构成了一种可怕的宿命。
寂寞,是一种无路可逃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