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已躺在了伦巴第旅店的床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波提切利从床上坐起来先去找圣巴兰。
抬眼一看……圣徒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呢!
“圣巴兰阁下,圣巴兰阁下……”
这屋里怎么这么潮啊……还有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儿……
波提切利打开窗户透气,旅店庭院内传来的鸟叫声也把刘永禄吵醒了。
“啧,这枕头还真软乎,几点了……”
刘永禄揉了揉眼睛一瞧,天都亮了,嘴上还想辙给自己找补:
“那嘛,我没睡啊,我可没睡着,我刚才就是冥想时眯了一小会儿。你昨晚嫩么样?又见到圣女老大人了吗?”
“圣巴兰阁下,感谢您及时伸出援手,我想这一切都是圣女的旨意吧。”
波提切利什么阅历,见到苏醒的圣巴兰想到最晚在梦中对方的帮助,他先感恩戴德地道谢。刘永禄也纳闷……帮他?帮什么了?圣女派的人真有意思啊……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大早起那么客气,心里嘀咕,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嗨,介都没嘛,咱辅保圣女老大人传播福音,介都应该的。
行,没事儿就行啊,昨天我这一宿也睡……不是,我也冥想的挺踏实。
咱赶紧下楼吧,今天这旅店正经不错,估计早点也差不了,今天景点挺远的,不知道午饭嘛时候吃了。”
刘永禄真当自己是来旅游的了。
他也不跟波提切利多废话,穿好了衣服就去敲哈弗逊的房间,把波提切利交给小天才兄妹他还得带小虎下楼吃饭呢!
……
清晨,圣座。
大主教柯桑德坐在宽敞的餐厅中享受着自己的早饭。
比尔前几天已经通过电话汇报了阿玛尔菲的情况,圣巴兰就是圣巴兰,聆听万物啊……
柯桑德望向窗外肆意盛开的鲜花,自己虽然是红衣大主教,但也不过是圣女的牧羊人,什么时候也能拥有圣徒一般的不朽与伟力啊。
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叉子,拢拳忏悔了自己僭越和贪婪。
门外,平时负责柯桑德起居的年轻教徒整理着大主教今天要穿的衣服,负责起居的教徒有五名,按照时间轮流照看,今天在门口熨烫长袍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名叫涅丘利。
“大主教还在用餐?”
从门口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他身材魁梧,脑袋锃光瓦亮是个秃头,涅丘利认识,这人是宗教裁判所的教务长,名叫博格曼.巴伐利特。
“日安,博格曼阁下,大主教还在用餐请您稍微等待一下。”
青年手里拿着蒸汽熨斗,抬头笑了笑便继续手中的活计。
“啧……”
博格曼显然是个急脾气,他没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而是拿着手上的几页纸拍打着手心来回踱步。
“要不您先回去?我待会儿让柯桑德阁下去找您?”
年轻教徒慢条斯理地抖了抖手中的长袍。
“不用找我了,大主教最近的事应该也不少,大家都为圣徒巡世的事东奔西跑,连我们裁判所的人都被借用了好几个。”
博格曼语气急躁,摇了摇头。
“您吃早饭了吗?我这还有一个夹着火腿的面包。”
“把这份文件交给柯桑德阁下,他看完……估计最近大主教的心思也不在这上,等圣徒离开威大利亚再让他……来找我吧。”
博格曼接过邱涅利递来的面包,一口就吃掉了一半,文件被他放到了休息室的桌上。
这份文件说重要也重要,因为它和几年前一起异端调查有关。
但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因为目前所有的调查还停留在怀疑阶段,几位主教目前都把心思放在圣徒巡世上,要重启调查也要圣烛节后了。
几年前威大利亚一位虔诚的富商被人杀死在家中,包括他在内,一家七口无一幸免,手段极其残忍。
一位醉酒的目击者称当天他喝醉了,躺倒在富商家门口的巷子里,看见了凶手的长相,那是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黑袍,脸上戴着一个布质面具。
醉汉靠在垃圾桶后亲眼目睹凶手从富商家出来后,将黑袍脱下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也同时摘下了面具。
一道伤疤从额头一直到下颚!这便是凶手的特征!
裁判所近几年一直在和审判庭一起追查凶手,而博格曼则给出了惊人的答案,当然,这一切还只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