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这半年你一切都好吗?”
一进到里屋,晴儿忍不住抚着箫剑的面庞,激动地道。
箫剑一把抓住晴儿的手,也激动地回应,“我很好!我一直住在北京郊外一个朋友家中!倒是你,那时好不容易养胖了,又都痩回去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抱着,抱了好一会儿,才把情绪平复下来。
“想不到今天就见你一面,你又要走了!”晴儿语气里全是恋恋不舍,“上次是送走了尔康和永琪!今天又要送你!”
“晴儿!等我这次云南回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箫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满是诚挚和温柔,让晴儿听得心里如小鹿乱撞。那种久违的心动的感觉,真的如雨露滋润,晴儿只觉得心底里那种蠢蠢欲动的热情又被一下子唤醒,全体复苏了。
“箫剑!我知道战场危机四伏,我只求你一定一定要保重好自己!也希望你真的能把尔康和永琪救出来。”晴儿抬头,对着箫剑炽热的目光,郑郑重重地道。
“放心!云南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边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我不会把自己陷入危机的。”
“其实,我好希望我也有武功!这样就能和小燕子一样,跟你一起去云南了!”晴儿伏在箫剑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呼吸的起伏,心里的滋味是既高兴又酸楚。
“我又太贪心了!今天能见到你,能这样被你抱着,已经是老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我还在贪求什么呢!”
“哎呀!和你说话,差点忘了个事!”晴儿急急从箫剑怀里脱开。
只见她小跑到了她的梳妆台前,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这是我做的荷包,里面装了我抄的心经!唐僧西去,乌巢禅师就给了他一卷心经,保他一路平安。希望这个心经也能保你南下一路平安!原本以为它再也到不了你手上,想不到老天还是眷顾我的!”晴儿细细地交待着。
箫剑接过,知道这装满了晴儿的情意,只不过嘴上忍不住和她打趣起来,“其实这心经我都装在脑子里了,所以更加平安了!”
其实,他是想让她放心和安心!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功夫不到家,只能做些形式上的东西!”
“不!这不是形式上的东西!是你的心,我都接收到了!放心吧,我、永琪、尔康、小燕子、尔泰都会没事的!”
其实,晴儿和箫剑的衷肠是怎么都诉不尽的,而小燕子对乐儿、天儿也是怎么都瞧不够的。但再依依不舍,也要忍受分别。
晴儿一边回味着那最后的深深一吻,一边注视着箫剑从慈宁宫离去的身影。
金风玉露一相逢,回首又是天涯!
而小燕子从慈宁宫出来后的一路也只能默默抹泪。明日会面对他们的是什么,谁都不知!
接下去是一段颠簸在路上的日子。这样日夜兼程地赶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体力上的极限挑战,只不过所有人都咬牙坚持着。
路过驿站时便好好休整,换马,补给,偶尔遇上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情况,就只得露宿。
就这样狂奔了二十日,他们一队人马终于赶到了车里。
而这期间,永琪、尔康与缅军又经历了几次正面交锋。缅人每隔几日会试图攻城,不过永琪、尔康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虽然他们频繁进攻,但每次攻势不猛。而且缅甸兵士身上几乎都无任何铠甲保护,看起来都是些民兵,与他们八旗兵比起来无论是纪律和单兵素质都相差甚远。
然而缅军的燧发枪每次还是对他们造成了一定冲击,每次总有一定伤亡。这让永琪非常痛心,每次只能同军医一起拼全力抢救伤员,但是这仍然无法让他平复见到自己带出来的兄弟最终没能挺过去的一幕幕场景。
于是,只要空闲下来,他就把自己埋在为伤病员的诊疗和救治当中,跟着军医学习了许多外科的方子和疗法。这救死扶伤的成就感才能稍稍帮他冲淡一些生死带来的冲击感。
好在他们作为守方,燧发枪的射程和准度的虽远高于他们自己的火绳枪,但有土城堡垒的庇护,再加上弓箭手在城头直接应对,燧发枪的优势并不能完全发挥。是以,缅军的伤亡也不少。
只是这一日日地过去,眼见伤兵越来越多,城中武器装备越来越少,粮草无补给也是坐吃山空。肉眼可见,军中的士气已经越来越低迷。
尔康和永琪也日渐心焦!
“听说楚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