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注意到秦婉之有些不适,他怕是刚才迷幻剂的后遗症又犯了。
直接打横将秦婉之抱起,回蒋寒的房间。
…………
待温医生又再一次为秦婉之打好点滴后,他刚打算张嘴抱怨几句,就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迟疑了一下,还是嘱咐了几句,“秦小姐这次一定要把点滴打完,切莫任性。”
说完便关门离开了。
哎,这年头,钱难挣 ,屎难吃,睡觉去了。(/_\)
蒋寒怕秦婉之的液体冷,去找管家多要了几个暖宝宝。
他温柔地坐在秦婉之的床边,守着她的点滴,一言不发。
秦婉之也在观察着蒋寒,她轻声祈求道,
“你答应过我的,阿寒。”
蒋寒抬眼看她,他可怜兮兮地像一只被抛弃的孩子,哽咽地回答秦婉之,“婉姐,我...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去接受。”
他从有记忆开始,母亲很少出席。
他听过大哥讲过母亲做的甜点有多好吃,母亲送的生日礼物都是自已亲手做的,母亲是一个多么多么温柔的人。
但他对母亲的记忆,大多数是模糊的虚影,只有那一声一声温柔的嘱咐还算深刻——小心点,别摔着。
甚至连这点记忆蒋寒都怀疑过是不是自已幻想出来的。
所以当老爷子说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那么伤心。
他不承认自已有妈妈,他也不承认自已需要母亲的爱。
以前现在,一直如此。
现在突然告诉他,他的母亲很爱他。
他的母亲不是故意不在他身边的,是有苦衷的,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不得不丢下她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儿子离开。
抱歉,他不太想接受这个说法。
他不想承认她爱他,他凭什么承认她爱他呢。
凭自已是“钥匙”吗?
那是爱吗?
“小时候,我时常缠着妈妈,问什么是爱啊,妈妈总是笑笑说,爱是可以感知到的,是上天赐给每个小朋友的天赋,如果“爱”让你不舒服了,那便不能称作爱,就像水果糖里没有巧克力一样,爱里是不能掺苦的。”秦婉之担忧道。
“阿寒,没有人可以强迫你接受她的爱,包括我,你懂吗?”
蒋寒突然笑了笑,眼里不见刚才的阴霾,有些调笑的语气问道,“所以,宝宝觉得我对宝宝的管教一点也不苦,对吧。”
秦婉之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但还是小声回答道,“是糖果味的,不是巧克力,我知道的。”
见秦婉之别过脸去害羞回答,蒋寒有些感慨。
好啦,接下来的事,就是要好好保护婉姐了。
要更认真一点了。
…… ……
树荫遮闭了窗户,时不时还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和雨滴的声音,雷声一阵一阵的,但现在天还未亮。
但蒋寒的房间内,床上熟睡的只有蒋寒一人,他可能太累了,睡得很沉,没受一点雷声的干扰。
辛苦了,老--公。
本该在床另一边熟睡的人,却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窗帘没有拉开,一切都灰蒙蒙的。
沙发上的女人怀里抱着一只花猫,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下一下抚摸着它。
外面又在打闪了,闪电的光溜进窗帘的缝隙,打在秦婉之左侧脸颊上,显得阴暗。
她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秦婉之察觉的花姐的呼噜,已经睡着了啊,她轻轻地把小猫放到另外的沙发上。
自已又乖乖巧巧地坐了回去。
今天很适合下雨啊,下的大些吧,把那些肮脏的都给冲刷走吧。
“谢谢。”脑子里又想起蒋老爷子的那声谢谢,谁都可以说那声谢谢。
蒋寒可以,蒋勋可以,受害者可以,但唯独蒋老爷子不行。
他明明清楚地知道那个密码箱的所有机关,他肯定清楚要打开那个密码箱需要牺牲什么吧。
况且那个密码箱有退路啊,为什么要说谢谢。
他知道的,他肯定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应该有自已的打量。
暂且不要相信他了,这样想着秦婉之深深地看了蒋寒一眼。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秦婉之已经在床上了,蒋寒的手缠在秦婉之的腰上,缠的紧紧地。
秦婉之从未进过蒋寒的房间。
他们相识在琴州,大学谈恋爱也在琴州,京州离琴州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