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的话语飘入耳朵,何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紧眉头用怀疑的目光望向华从,甚至极其警惕地退后了半步。+w,e′i`q,u?x,s¨._n¢e?t+
戏谑笑问:“找我谈事?哈哈哈,华当家你的目的恐怕并非如此简单吧?”
“呵呵呵呵……”华从同样咧嘴笑起来,双手后背反问:“何当家还不会觉得我拦下你,是想趁夜色……”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呢。”何慎的脸上虽然挂着浅笑,但身体却非常诚实:浑身上下一直紧绷着,重心微微下压,随时做好逃离打算。
光瞧他那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华从便已看出个七七八八。连连摆手,坦诚笑道:“放心吧,我虽然谈不上有智慧,但也绝非傻子,不会做在漕帮大本营门外内讧给人看笑话的蠢事。”
“那你拦下我干什么?”何慎不解。
“合作!”
“什么意思?你酒没醒?”
“我今天压根没喝酒!”华从表情严肃,语气里充满肯定。
这下子何慎真的听不懂了。如果没有记错,不久以前自己才跟他斗得头破血流吧?怎么转眼就提出“合作”之言?
疯了?
瞧见他迟迟没给回答,华从不由眉头紧皱,急从心来:“行不行给句话!大老爷们怎么扭扭捏捏的?”
“等等、等等。?s/s¨x¢i~a,o^s/h·u!o\._c′o~m¢”何慎抬起手制止,疑惑笑问:“合作倒是没问题,毕竟你有钱我有人,算得上‘般配’。但问题是为何而合作?总不能为了把姓郭的扳倒吧?人家可名正言顺呐!”
“扳倒?呵呵!太过麻烦!”华从扯起嘴角轻蔑冷哼。
刚打算继续往下、和盘托出,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漕帮大本营门前呢。于是只得讪讪中止,转换话题,“这儿人多眼杂,不是个谈事的好地方。这样吧,半个时辰之后,我在渡口旁边的茶楼里恭候大驾,那地方归你管,总不会不敢来吧?”
“好好好!”何慎直至此时此刻方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大手一挥,语气轻松地保证:“你华从这么敞亮,我何慎自然不会以怨报德。安心过来就是,但凡在茶楼附近瞧见半点异样,我任你处置,绝无二话!”
“君子一言。”华从竖指说。
“驷马难追!”何慎同样指天发誓。
互相看了对方几眼,二人皆没有多言,各自转身钻进马车。很快,黑暗里便响起了两道逐渐远去的“踏踏”声……
短短半个时辰,眨眼过去。o°第¥,一2看<书¤,#网??ˉ >/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华从依照承诺,带上那名心腹老者,准时准点出现在渡口旁边的茶楼后门。
抬眸望去确认没有走错,这才伸手轻轻敲门,“我是华从,跟何当家约好到这里商量事情。”
伴随悠长的“吱呀”,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面白无须,浑身透出股书卷气的男人探出头,认出敲门之人确是华从后,立即侧身让开路,微笑迎接:“华当家快快请进,何当家在三楼等您。”
“劳烦带路。”华从声音平淡,隐约透出股尽在掌握的自信。
“您请跟我来。”男人抬手示意。
跟着他走到三楼最里面那间雅室,推开门发现何慎已经在座静候。见华从进来,他连忙起身招呼,“千万别客气,随便坐。”
“好。”华从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男人跟老者交换个眼神,识趣地转身出去,顺带合上门以免有人打扰。
见雅室内只剩下两人,华从迫不及待开口询问:“今夜的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自认倒霉呗!”何慎边端起手边热茶大口牛饮,边咬牙不忿。
“倒霉?”华从摇摇头,“我倒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往后很长一段日子,咱们都得弯腰低头给姓郭的当孙子。好?好他奶奶个蛋!”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还有件好事嘛。”华从意有所指。
何慎完全听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干脆摆摆手,没好气责怪:“我说华当家哦,这就我们俩,没必要再绕弯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呗!”
“好,那我就直接讲明白。”
点点头停顿几息,华从也不再搞点到即止那套,开门见山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长老们和二、三当家留下吗?”
“为什么?”何慎皱眉,面露疑惑。
“免得他们碍事。”
“啊?碍事?碍什么事?”
面对满头满脸写满问号的何慎,华从却不做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