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较为繁琐。礼是高贵,无疑也是一种束缚。
直到东周时期,春秋战国,礼崩乐坏,婚礼才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有了亲朋好友共同庆祝的感觉。
一年到头都可以结婚,选定了合适的吉日,走过五礼,男子在黄昏之时亲迎,带来新妇,所以最初叫“昏礼”。在完礼后,举宴共邀亲朋。
家境不好的就少请一点,家境可以的就多请一点。
这次的钱当然是秦王掏腰包,热闹程度确实是众人平生罕见。
因为秦王把婚宴范围扩大到整个咸阳,让大家放开了吃。
赵昌拼了命才拦住想继续往全国发粮发肉的老爹。
老头你不要发疯,结个婚把国库干空了,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秦国也暴毙算了!
秦王坐着,不耐地“啧”了一声,最后只放开了国内的庆祝限制,道:“秦灭多国,又恰逢喜事,允许天下聚宴共饮。”
如果只说因为儿子结婚才开心,这是不行的,肯定又要被儿子说,搞得好像他很昏庸似的。
但现在是庆祝连灭多国,只剩齐国一个独苗苗活着,为此开心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秦王瞥去视线,冷笑:呵呵,怎么不说话了?说不出话了吧?
赵昌:……
或许,憨批是会相互吸引的。上面老的不让人安心,下面小的也不让人安心。
弹筝鼓缶,鸣竽调瑟,钟鼓舞乐。
喜宴上,赵昌接到五弟身边侍从递的小消息,人都麻了。
他匆匆跑去找大哥,对老哥耳语两声。
扶苏的笑容变得僵硬,缓缓溢出杀气。他的笑好像是坚固的封印,把这些杀气盖住,只能隐约感受到那么一丝锋利的怒火。
他对着老弟一点头,仿佛奔向战场一般,随着侍从的指引离开。
老五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作为打伤六弟脸的终极罪魁祸首,被六弟拖着一起承担痛苦。但他的侍从实在看不下去,毅然决然去找二公子打小报告。
繁华之中,扶苏看着两个脸色白白的弟弟突兀地存在,仿佛遗世而独立,忍无可忍,疾步过去,低声吼:“你们在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
全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老五一个激灵,在补课班承受的阴影浮上心头。还没有解释,他就生出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老六则恳求着:“长兄,大兄,你就当不认识我们吧。就把我们扔掉,扔在这里就好了,我们看一看,吃一吃,谁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这话倒算是真的。他们俩还要脸,没有穿着会暴露身份的外服,而是普普通通地缩在角落,鬼鬼祟祟阴暗地窥视,像两个莫名其妙的脑残。
但又没有谁会来驱赶,一方面……他们俩身边的随侍没有换,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谁,不会有不长眼色的来动手。而是纷纷目不斜视,当作没看见,只在心里嘀咕:这些公子们又在玩什么把戏。
只能说秦王公子的风评奇怪是有缘由的,假如他们的名声正常,这才是不合理的怪事。
另一方面,咸阳现在也确实热闹,到处都是酒席,偶尔看到脑残可以理解,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我已经来了,又怎么能当作不认识你们。”扶苏从没觉得这么想打人过。他不喜欢暴力,此刻却想狠狠把两个人揍晕。
“啊……”老六掏出自己的拳拳爱二兄之心,“我不想错过这样热闹的事情啊,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他合掌恳求。
和他们待在一起,扶苏嫌丢人,正想快刀斩乱麻,喊侍卫把人强行捂嘴拖走,旁边跑来了浑身是光的拯救者。
老四双眼满是血丝,一夜未睡,抱着两个小匣奔来,停下呼呼喘气:“终于找到你们了!我抓着卫卒问有没有看到两个白面人,转了好久!原来你们在这里!我调出来了,试试这个吧!”
老五眼泪唰地一下滚落,在白白的脸上滚出两道泪痕,哽咽:“太好了!是四兄!我们有救了!”
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啊,不对,好像本来就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