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可怕的庞然大物。
这里的项家人即便不自己经商,也会扶持、接触一些亲近自己家的商户。
“这件事涉及的情况太多,我一时不能说清,如果你有想了解的事情,之后可以去询问范易丞朱。”
项籍点点头。虽然他年轻,但他也是受过族中教育的,他知道这不是推脱,而是为项家搭了一条线。有这一条线就可以省下很多事。
我都这样努力了,总不能还要被叔父骂了吧。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项籍便含糊其辞地问:“对他,是想着送去匈奴,那对我呢?”
他觉得听一次安排也不是不行。他是在交换。
赵昌对他当然也有想法:“我本来想让你去齐地,去军中,近距离感受大军开拔。”
想要人成长就应该培养。最好的培养方式,当然是身临其境,通过现实汲取最丰厚的养分。
至于可能面对的风险,这是成长过程中必定会伴随左右的。
攻打齐国就是统一前的最后一场大战,错过之后永远不会再经历相似的战争了。
项籍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他是指挥过几次小打小闹,但还没有真正参与过大规模军事行动。
“但是齐和秦的差距你也应该有所了解。”赵昌没直说,“这一次你能够看到的大约只有如何治军。”
打是打不了多久的,也不一定能打起来。
如何治军虽然听着简单,却是基础中的基础,也是战场上己方的核心一项。但是年轻气盛的人大概不怎么会看重它。
“我……”项籍还是很心动,纠结得不行,整个人已经要被拉扯成两半了。
他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令尹。
你说话啊,没看到我这么难以抉择吗?快帮我啊!
“他不想去。”李智道。
项籍:“……”
啊——!你故意的吧!
“在齐的是蒙氏主将,家传怎么会教给外人呢?”李智问。
赵昌道:“对家传绝学有私心是正常的,即便不教导家传,也有许多可见的道理。没有人会忍心放任英才不管。如果是过于心胸狭隘的人,那也刚好没什么可学的。”
项籍像即将为了天降抛弃青梅的男主,艰难地二选一,一咬牙,扭头不再看令尹,说:“我想去。”
景氏什么时候都能杀,但齐国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打的。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遗憾了。
“事先声明,你不是参战的武将,也没有指挥的权力,你只是去旁观学习的普通一小卒。如果你因越线而被将军处置,我是不会插手的。”
项籍点头:“我要去。”
不需要有谁掰碎了教导,只要可以亲眼见证、亲身经历,以他的才能,他就有自信在其中汲取到充足的养分。
不管是谁的本领,学到的东西就是我的。
“唉,您居然因为我而这样善待他们……”李智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揩揩眼角。
“我善待他们确实有你的原因,可他们本身也有足够的能力让我善待。”赵昌道。
如果李智还没把人掰好,养是不可能养的,不直接杀了就算他好心,不以将来论现在。
端水大师的能力还是在线的,起码说完这句话,其他三个人的心情都微妙上扬。
“我哪里有什么能力啊~”刘邦笑得语气在飘扬,“像您这样宽和的好人,啊,真不知道培育您的秦王又是怎样的宽和呢?”
不知不觉中,他居然也把对秦太子的评价摁上了之前嗤之以鼻的“好人(李智语)”。
“我父……”赵昌似乎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过多深入谈论,“他当然拥有包容的心胸……”
只要不惹到他就行,不然他就是天下第一记仇的天下第一小心眼。
“是啊,是啊。”刘邦也不想带滤镜的,但是和太子认真聊过后,一不小心就开始给秦王也上滤镜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好儿子啊,可恶,狠狠羡慕了!
“接下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请人送各位归家吧,你们大概也需要再商讨一阵。”
赵昌放出中止符,送离几人。
临走前,刘邦告别说:“太子啊,其实……有时候年纪大的人更可靠一些。”
赵昌笑道:“是的,毕竟是长者,有更多的人生经验嘛。”
他们都知道这是在聊什么。刘邦觉得将来偶尔跑一次塞外也没什么,反正如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