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塞北的匈奴攻进来了?”
“不不不。”
“快、说。”嬴政觉得,他已经开始想要恼怒地揍儿子了。
赵昌凑近点,摁住老爹的肩,小声道:“我听说,有齐儒觉得,您不去泰山封禅,是因为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泰山。”
嬴政:?!
什么!什么!都去死吧!
“冷静啊,您冷静一下啊!”赵昌拼了命地控制住了暴起的老父亲。
嬴政还记得不要误伤家崽,也留有理智,在儿子的手下停住动作,发出粗声的喘气,胸口起伏,目眦欲裂。
他虽然已经在努力让自己学会无视外人的看法,但人生前几十年的惯性并非一日就能除去。
外界与自身设想完全相反的猜测更让他无法接受。
赵昌拍拍老爹的背,抚摸安慰:“冷静,顺气,深呼吸,没事的。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气坏了身体。”
嬴政勉强冷静下来,神思不属,看向儿子,涩然:“……我。”
他又咽下话语,沉默,从儿子的安慰中挪开,坐下,回到他的席上,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才飘来一句低落的话:“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