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不管这些能不能并成一件事,都让李智生出兴致,“我想要这里简易地图。”
项籍好奇:“你已经找到探查的方向了吗?”
刚才还说没有线索。
“没有,我们先确定地形,找几条可以撤退的路线吧。”李智说。
“啊?撤退?”项籍的脑瓜里都是打,一时没想到撤。
李智振振有词:“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栽在这里吧?当年我就是先准备好退路才完好地从城中跑出来。玉石俱焚,那是面临危局时采取的下下策。”
而现在并不是该拼命的时候。
他去抽出一张纸:“我们可是外乡人啊,不谨慎一点怎么能行。不管怎么说,先备好退路,才能放心前进。”
“有理有理。”老刘赞同,保命第一。
目前还不能全环境无敌·成长中的项籍也没反对,只是环臂嘀咕:“有我在,怎么可能需要呢?”
——
咸阳。
赵昌先搁置手边的事,对井说:“我要知道胡亥之前在做什么,身边的侍卫那时又在做什么,把知情人带来。”
想在监管中消失,要么是连护卫都一起遭殃,要么是胡亥不听话乱跑或侍卫保护不力,让人脱离了视线。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井退下。他是收到手下的汇报才跑来向上转告。如果是他自己察觉,至少他会直接把信息源也一起打包来,给太子省事。
赵昌在等待期间想,说不定这就是之前会莫名焦躁的原因。
但现在只是暂时没有找到人影,不代表就是出事,要更确定一点,才能采取措施。
为了一个小公子,可以调动多少力量呢?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又拆了封奏疏阅读。
这并不能给他带来平静。继续干活仅仅是因为空等无用,现在不做,事情就会被积压,最后只能狂肝。
不如边干活边等。
真假难辨的消息,还不到能让他失去理智的程度。
赵昌想,如果是乌龙,该怎么罚才能让人记住教训。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剩下的都是要如何采取措施找到人。
公文模板在这时也能发挥作用。几乎形成的肌肉记忆,不必过多思考就能从对应文字中提取有效信息,一心二用,竟然确实可以有一丝外物的镇静萦绕。
赵昌在不适合共情的时候,和那个“批奏疏就能冷静”的老父亲对上了一瞬间脑电波。
井找到不久前向他汇报的下属,又通过下属,带来了寻找的侍卫。
赵昌看到侍卫慌乱的神情,心中叹气,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好在侍卫受过训练,有基本的素养,嘴唇抖着,却不妨碍他说话,他道:“太子,公子到宫外去,不许我们妨碍他做事,我们只好守在不远处旁观,跟着公子四处换地方。公子藏着看好友们。一转眼他不知去了哪里,我们开始找……后来找到了其他童子,本以为公子就在不远处看他们,可是没有……所以我们,一直在找……”
他们这些人离了有十几米远,负责盯着,不打扰小孩去开展前期的社会实践。一波小孩在明碰瓷,另一波小孩在暗吃瓜。
等看到有人帮忙,胡亥就带着吃瓜群众出来演一波感天动地的“你真是大好人,谢谢你帮我的好朋友!”,过足了戏瘾,怎么演都不腻。
这事干了几天,队伍里的孩子看日程情况有的今天来,第二天就回家学习,他们会换来换去,但流程已经基本确定。侍卫们看人也逐渐懈怠几分,在背后跟着吃瓜聊天。
等孩子们演完一波,转移阵地,开今日第二场现实话剧,他们再跟上去,就发现少了人。
外面准备演戏的小孩没注意,但这些侍卫的第一目标从来就只有胡亥。顺利停到第二个点位的时候,他们最先做的事情就是锁定应该保护的人。
锁定失败。
“衣物呢?他穿着什么衣服?”赵昌看到这个卫卒身上没穿制服,能猜到胡亥大概也换了打扮,但还是询问求证。
如果胡亥认认真真穿着华贵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公子,却遇到意外,就意味着这件事可能是冲着秦宗室来的。反之,它是另一种概念。
假如是前者,用途有出气、威胁和当筹码做交易,假如是后者,就要再扩展出更多。
“外衣是葛袍。”
“只有他不知踪影吗?别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