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谏议大夫了吗?”
虽然是抽签抽的官职,但你也不用这么没有职业荣誉吧。哪有你这样反向升官的?
“我想一想嘛。可惜错过了,但错过了也不错,还是现在更好玩一些。”刘邦道。
“我们……好像也没有处理多少这类事。”李智反思。
原本是为了查吏员才出咸阳的,以此为由整治一下各地楚县。现在我都干了啥?
虽然没停过杀杀杀,但根本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去核实这些新上任吏员是否正常。
项籍沉默,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摊上你这样的下属,真是他倒霉。”
“胡说。像我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人!”
项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李智深沉道:“一个坏人。”
“经常做一个坏人,偶尔做一个好人。他们就会觉得你充满惊喜。当然,你要记得自己是个好人。”
项籍好像又要领悟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智侃侃而谈:“你应该是不断变化的,这样在相处的时候才会有趣啊。‘如果只是一场重复的循环,就没有意义了。’离开咸阳前,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什么意思?”刘邦喝了一口汤,觉得他说话的表情不太对。
在这时候提起,似乎是有其他意图。但没头没尾地说,他一时没法想明白。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我。稍微一想就能感受到了,如果每一天只是不断地循环又循环,这样无聊的事情,我会……”
……想要打破它。
“我大概……还是要先找一位弟子吧。”李智呢喃,手指在地上划来划去,“但我看了一路,根本没遇到啊。”
“哈?弟子?”项籍听到关键词震惊抬头,问。
你有我还不够吗?
你这一路居然还想着要收徒弟?
“你是好朋友。我们又不是师徒。”不用问李智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回答道,“阿菱也不行。他是给我父亲他们留的。”
刘邦的心蠢蠢欲动:“是什么事情?能带我一份吗?”
他也不喜欢无聊的事情,假如让自己被困在原地,而不能随着本身的心意去做事,他会难以忍受。
“你们大概不行,哈哈哈!”李智自得地笑。
项籍先不论想不想做,他就是不接受有人说自己不够格,直接争道:“怎么不行了?我比你年轻,活得肯定也比你久,将来……”
“如果是一两代人能完成的事,他就不会向外托付了。”李智一本正经地说,“说不定直到我弟子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也得不到结果呢?”
“哪有这么多代人也得不到结果的事?难不成他还能看得到那么远的未来吗?”项籍还没有考虑过那么远,他的人生才刚开始,没有必要去思索不在自己人生长度内的未来。
“谁知道呢。我只需要去做就好了。”
刘邦则询问:“你要什么样的弟子?”
“像我一样的。”这才是李智道出这件事的原因。找了一路,他实在看不到符合心意的,思索许久,决定向他们分享一点信息。
“你们有认识的吗?”
“像你一样的……”刘邦想起那时听说郢都传来让人惊讶的内容,他听到一个外臣杀了楚王的小道消息往外流传,让宗室杀宗室的“枯燥”出现了新的变动。
项籍则想起离开郢都时,令尹堪称随意地扔掉了身份,哪怕是现在,分明可以衣食无忧、一路顺畅地前进,过得却不像一个高官,而更像是个四处搞事的游侠,成天灰头土脸地奔波。
比起刘邦在意的以臣弑君,项籍更在意这样的对外物弃之如敝履。
像你一样的……
“好难好难。太难了,哪里能找到像我这样的人呢?”李智叹气。
“如果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不找了,反正他没有只托付我一人,我不用担心,也不用强求。”李智说。
凭借着多年和他相处的经历,项籍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说不出。
刘邦倒是能总结出不对劲的地方:令尹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别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才会嘴硬“我没有做”“我不会这样做”“不可能是我做的”,对于好事则巴不得把功劳都往身上揽;
但他是反过来的,要做好事的时候会嘴硬“我不做”,背地里又拼了命地偷偷做,对坏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