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我们一直在上面。”李智幽幽地说,“在等你回来呢。”
项籍补充:“在这看得更远。”
只不过天已经黑了,看不太清。
“哈哈哈哈,是要给我惊喜吗?”
“当然了。”项籍也哈哈大笑,直起身,从屋顶跳下来,“这次终于吓到你了吧!”
这老叔跳脱,但很难看到惊慌的模样,今天成功惊吓一次,收获颇丰。
“是有点……”刘邦的语气听上去心有余悸。
项籍胜利一般背手摇头,看着令尹在慢慢挪,抓住屋檐,一点一点地往下探,提醒道:“你别摔到了。”
李智的脚伸出来虚空探探探,探了个寂寞,抬头震声:“我梯子呢?!”
当然是为了不让刘邦注意到边角突兀的扶梯,影响惊吓效果,在李智借物爬上去后,项籍把它挪走,再自己空手爬上来。
“……啊,这个。”小项还是背着手,若无其事,“你跳下来吧,不会伤到的。”
“不好,我……”李智声音一慌,身体坠在外面,只有手臂扒着檐角,眼看要松手。
项籍当即伸手“啪”地把他从上面拽下来:“好了,没事了。”
平稳落地,完美!
李智眼前一晃,啥都没感觉到就掉到地上,无语回头:“……下次等我说完词再动手吧。”
你反应能不能慢点?让我把戏演完啊。
“还有,你下次可以不用把梯子搬走。”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不要装。
“……白救你了!骗子!”小项恼羞成怒,抱着胳膊雄赳赳气昂昂地咚咚踏步,冲进屋去。
好像是生气去了,也可能是为了躲开扶梯的事。
见他离开,李智才看向沉默的刘邦。
“哈哈哈,你看出来了啊。”老刘小声笑。
李智指指外面,意为:我们再走远点,不然聊起来他还是能听得见。
两人稍微挪了挪脚步。
出去后,老刘叹气:“哎,这事啊,实在麻烦。”
“我没有告诉他。”李智指的是项籍,“但他可能会猜。”
“猜一猜也没有什么,我这不是在避嫌了么,我们清清白白。”刘邦义正辞严。
“那你先前还主动去接送韩信。”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刘邦小声念叨,“我还以为他父亲尚在人世,只是外出劳作……我本想着多去帮帮忙,再拉近些关系,将来可以与他父亲结交一番,谁知道后来再一问,原来那位早几年就离世了……”
可怕,她原来是个寡妇啊!
这可怎么办啊,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小寡妇,还带着个绝世小天才儿子……
夭寿了。刘邦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前者的吸引力更大,还是后者的吸引力更大。
抑或是两者加在一起的吸引力更大。
“你真的可以忍住吗?”李智好奇。
据他对老刘的了解,从一路上的习性来看,这人玩得比较开。
“被美貌的女子吸引,这是正常的事情。”刘邦意外地坦率,无所谓表达自己的内心欲望,“但不能动就是不能动。”
他低声振振有词:“一定是因为我最近找的人太少了。而且他也不会同意的,不能影响我和他的友好。”
到底是和小天才保持良好的关系重要,还是一时放纵更重要。
孰轻孰重,我分得清,分得清!我分得清!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提醒你。”李智说。
刘邦沉痛扼腕,让自己控制住想法,不要找不该找的人勾勾搭搭:“……嗯,记得提醒我。”
我不能冲动坏事,我不能啊……
他们还没有谈多久,身后又传来声音:“为什么你们跑出门外了。”
项籍觉得外面安静太久,不太对劲,出来看看。
“……因为我们在说你坏话。”李智道。
有些事情是不能点破的,他相信项籍不会乱说,但他觉得小项遮掩的本领不高,容易露出端倪,会让韩信观察到不对劲的地方并意识到问题。
所以不如暂且隐瞒。
“……说我坏话?”
李智点头:“对啊。我在想,为什么你会有点笨。”
老刘有异常,但你啥都没发现,不就是有点笨么,四舍五入一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