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情况。

穿着有多少是破烂不堪、行走步伐是否匆匆、表情是否愁眉苦脸、路边小摊交易时用的是什么钱币、物价具体如何、货品有多少种类……

项籍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人交谈，他无法完全听懂，但说不定哪天就能用的上。

看着看着，李智停下，盯着西侧田地。

“怎么了？”小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边的田野尽头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

李智皱眉，突然对那里高喊一声：“涓——！”

声音穿过宽阔的田地，传到对面的人耳中。

涓突然回头，看向远处那手指大小的人影。

“快！杀了她！”李智终于确定没有认错，一把揪住项籍的袖子，往前跑。

“啊？”小项被抓走，一脸懵逼地跟着跑。

涓好像也发觉问题，回头对人低声说了什么，几人也迈步飞奔，向着前方村落疾行。

李智边追边笃定地说：“她肯定在反秦！”

“她谁啊？那也没必要这么急吧？何必一见面就杀，你和她有仇？”项籍不明所以，但还是踩着田埂追。

“我与她曾经有过婚约。”李智解释道，“为了将她送出郢都，我也教过她一些生存的手段。”

眼看着涓一行人冲入村落，隐在鳞次栉比的房屋后，消失不见。而他们俩还在田中。

“算了……不用追了。肯定找不到了。”

项籍又一脸懵逼地停下，总结：“……你教出来个反秦的弟子？”

“她想离开郢都，我只是想着先送去房陵，多待几年，就能被房陵影响转变，但我也没想到楚国消失得这么快啊。”李智无辜得很。

“你这么紧张，难不成她全部继承了你的做法？”项籍严重怀疑对方也是个间谍头子。

“……我不知道她学通了多少。但她是聪明人。房陵也有那么多可学的，说不定她更厉害了呢？”李智思索，“她出现在这里，是一直隐匿在阳羡，还是临时有需要，因此才抵达阳羡？”

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在问我吗？”

“没有。”李智否定完，又扭头问他，“会和越地有关吗？”

项籍：“……你在问我吗？”

——

咸阳。

史福向秋仲介绍道：“这位是范荣，从上党来的。想必你知道，那里是游侠大郡啊。”

这是大侠。

秋仲打量他。

范荣却道：“我是楚人，不过是途径上党而已。那儿说是游侠大郡，实际上全是官府的走狗，游侠在那里称不上是游侠。”

都变成上党游侠安保服务有限公司了好吧？成天接各种任务，还成了官府的外包单位。

就这还能叫游侠？

“你确定他可以胜任吗？”秋仲当即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