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脑发懵的话。
“我们不急……慢慢来……”王翦叹气,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安慰他,“太子也不会让你面对那些……”
王翦已经想把这个问题暂时放缓进度了,给自己洗脑: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为什么要让这件事来折腾我的退休生活呢?如果他活在太子在位期间,只要他不做出违背人性道德的恶事,太子自然会给他一个正常的结局。
“太子很仁慈。”韩信点头说。
“是啊,他对所有人都很仁慈……”王翦意味不明地感慨一句。
他又叹气,说:“总是坐在这里让我觉得劳累了。还是小孩子的精力更充沛。我的小孙女性格最像我,非常稳重,你要去见一见她吗?让我这个老人好好休息一阵吧。”
快去吧!现在放过我,老头子我需要修复受损的内心。
韩信还想再待一阵,但王翦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点头:“好的。”
眼见他被带走,王翦舒心地喟叹,教治军的事是享受,一点就通还举一反三,但教别的……就太痛苦了!
他起身想去看看狗子,想让听不懂人话的毛茸茸来治愈自己的内心。
王翦慢悠悠地向家中犬舍行走。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看着正主不在的空犬舍,他沉默。
诶?狗呢?
猎犬总是需要消耗精力,不会时刻待在窝中,经常有侍从带它们去猎场撒欢,但王翦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虎云呢?我家狗子呢??
不会又去串门了吧??
此时此刻。
某咸阳不知名狗狗小金,正在热情地和伙伴们打招呼。
……
王翦说让他去见人,虽然是一时兴起,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给他们安排一个会客室,就像正式的会议一样。
两小孩被仆僮安排入座,在后方侍从的陪同下,面面相觑。
韩信:“你好。”
王铄:“你好。”
沉默片刻。
这样的安静氛围让在场的侍从们都看出来了。这是两个闷瓜。旁观者在内心开始感受到痛苦。
韩信想: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主动去多打招呼,那我要说什么呢?将军说他的孙女性格很像他,所以是不是可以继续讨论刚才和将军说的……不对,但是将军说的事情……
王铄想:我要再说话吗?现在好像也不用说话了?嗯,母亲说我是来见面的呀,见面不是来说话的吧,没错,就这样吧。对了,刚才见到虎云又从……
他们俩内心的想法一个比一个丰富。但表面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
都在静静地思索,或者说,走神。
一个脑内已经拐到与王翦刚才讨论的话题分析上,另一个则四处发散思维想到什么是什么。
背后的侍从感到窒息,偏偏还不能越过他们开口做主。
他们就这样静静待着,等待时光流逝。
天色渐晚,影响了室内的视线,侍从们不好说话,但是能够起身点亮灯火。
这动作将陷入脑内世界的两人惊醒。
“……天色已经晚了。”韩信向外看。
“是的,”王铄也回神,看向窗外逐渐昏暗的天空,点头表示赞同,起身,“那我走了。”
韩信想了想,说:“再见。”
“再见。”王铄也告别。
这令人无从下手的会面,很快就被转告给在背后“偷窥”关注整件事的王家父子。
王翦和王贲听完汇报之后纷纷沉默。
王翦一脸严肃,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就是应该这样‘以静待哗’,‘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不错,你俩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孩。
王贲暗自握拳。他的内心吐槽技能早就在多次护送陛下的行程时,被偶尔不走寻常路的嬴政锻炼得炉火纯青:
不,他们两个只是在发呆而已吧。请不要什么事都扯到战术上啊!
您这样的军事脑真是够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王翦觉得这小子反应不对,狐疑。
“没有。”王贲坚定地摇头,秒答。
好一番糊弄,王贲成功脱逃,回去又把小女儿叫来,想问一下她对本次会面的看法。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忍得住的不说话的啊?你们对对方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