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赵高中气十足地训斥。,零,点\看\书? ?埂·辛?罪~全^

他真是不能想象，自己家小孩怎么会出现这种念头。

“东越那是正常人能去的吗？你要去做什么？你也要去教他们学字吗？你以为你在内史做过类似的事情，有过经验，接下来就可以直接跨到东越去了吗？”

赵高气得把木案拍得“哐哐”响。

“你在咸阳长大，你根本就没出过咸、”赵高想起来女儿出过几次咸阳，改口，“你根本就没出过内史！”

他起身，伸手想戳她的脑袋，但没碰上去，对着空气点点点，就像要隔空把女儿戳成不倒翁，道：

“这么远的路，你能安全到达那里我就觉得有天地保佑了，越地的气候连许多楚人都受不了，正何况是你这个秦人！”

秾嬴发现了华点，严肃脸翻译道：“您觉得我可以去，只是要面临许多困难。”

不然你就应该直接否决。

而不是向我解释。

赵高不可置信：“你要让我失妻后再失独吗！”

我们家就你一个宝贝疙瘩啊！

尽管可以通过领养、收徒的方式解决问题，但赵高并不想要什么义子、养子。

“我不想。”秾嬴又说，“但是菱也想去。”

赵高听到陈菱的意向，更不可置信了。

陈菱要去，你就也要去？

你是恋爱脑吗？！

淦！我怎么会生出一个恋爱脑呢！不可能！

可恶的小白脸！

赵高咬牙切齿。怎么想都是陈菱的错。

“他想做什么，我不管。但他想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了吗？这就是我教给你的东西？”赵高怒问。

你的主见呢？你的理智呢？你的分析呢？！

我教给你的决断方法与抓住机会的魄力，你全都用在追人上了吗？我得把你脑子里进的水好好甩一甩！

秾嬴感觉要被骂得狗血淋头，手立刻伸入宽袖，拿出一卷纸。

将卷轴一抖，它“唰”地展开垂落，长长的纸张几乎垂碰地面。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这是什么？”赵高被打断读条，问。

秾嬴说：“我的东越教学计划书。,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她是在表明，不是跟着谁去，而是自己想去。

赵高瞥了两眼，嘴角动动，看到了女儿的认真，反而让他的话语急剧减少。

正是因为认真，所以一定考虑过其中可能遇到的艰辛，即便如此也仍旧做了长长的计划。

物质上的条件、与即将面临的危险，不需要赵高再努力强调。

想用这些可怕的东西劝退，是说不通的。

最后赵高吐出两个字：“……不行。”

秾嬴接受程度良好，默默把卷轴卷起来，又塞回袖内的口袋。

简短的拒绝意味着没有争取的余地，所以她就像是接受了结果。

赵高叹气，他其实很少训斥她。

只有在教导过程中，写的文章不好、练的剑不好，他才会劈头盖脸训一顿。但是在女儿想做的事情上，他会纵容。

不管是跑去芷阳和学子们一起监督易市场地的规划、建造、开市，还是之后混进扶苏旗下的扫盲小队，和陈菱一起在内史辗转，带人完成教学任务。

赵高都持纵容的态度。

他道：“东越不行。太远了……也太危险。不行……你不能去。你为我考虑一下吧。”

我往上爬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山里当野人吗？

只要一想到女儿在山沟沟里艰辛生活，甚至会折在那里，自己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赵高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出去把越地全都炸翻天，从地图上抹除，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可恶，看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跑出去受苦，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秾嬴收好卷轴，再开口，慢吞吞问：“那，我不去东越……是不是就可以了？”

赵高：？

听到问话，他脑中闪现的一堆把东越这样那样马赛克处理的方式，消失成一片空白。

赵高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秾嬴道：“我还想去南郡。”

赵高：……

不对，中计了？

不对，不对，刚才你是认真的，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