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刻,用来打弟弟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鹏大鹏大鹏救我啊!”蒙蔚听不见那“玩不起”的指控,还是飞快迈腿奔逃,扯着嗓子喊。
救救我!救救我!
不然我被那玩意一下拍到地上就完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蒙蔚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可怕的武器袭击过来的破空风声。
“我们人的事你干嘛要扫帚掺和进来啊!”蒙蔚大喊一声,“你都用扫帚了,我凭什么不能用马!李大鹏——!”
我英勇的坐骑!
速来救驾!
奔腾的马蹄声响起,渐近渐大。
蒙蔚目光中涌现生命的希望,他的奔跑不停,抬手吹出一声嘹亮清脆的口哨。
他回头,看到身后不止追着大哥,还有逐渐出现马匹。
他眼中宛如笼罩七彩光辉的小马哥,仿佛从地平线冉冉升起,从后追来。
蒙蔚听着渐近的声音,家门也近在眼前,道:“快快快开门!”
门僮好像很熟悉这个场景,表情淡定,利落打开侧门,刚一开完,直接闪现到一边,绝不碍事成为障碍。
马匹逐渐越过蒙远,追上蒙蔚。
它稍微放慢一点速度,侧身。
蒙蔚察觉身边出现起伏的鼻息,也很熟练,视线不用观察,一伸臂就揪住垂下的缰绳。
脚步不停,腿部足尖一同绷紧用力,抓住空隙,跃起翻身上马。
小马哥配合默契,接住乘客,直接加速,冲出门去。
自由!
“好诶!”蒙蔚逃过一劫,振奋,在不断远离的马匹上,回头挥手大笑,“兄长!再见啦!”
“有本事你不要回来!”蒙远好笑,停下脚步。
“我明天再回来,你就轮值去了!”蒙蔚的声音起起伏伏,荡漾地飘过来,“你不在家,也打不了我了~~”
蒙远闻言,嘴角抬高。
扭头对门僮道:“他在高兴什么?我又不是一直不在家。”
门僮:“短暂的快乐,也是快乐。”
……
“计划是那样,但您现在就来了。”赵昌道。
“你就继续待着吧。”嬴政不在意,说,“让他们猜去。计划也有更不合的地方,有人向外透露你我的谈话,你觉得这是为了什么?”
赵昌懂了,这是上门的另一个原因吧。
怪不得刚才你说,有人觉得我知道得太多了。
原来不是说我接触的机密太多,是说我看人太犀利,像我这样的人,不能过于接近。
“那天的近侍里吗?果然是屡禁不止的事情啊。”赵昌猜测,“应该是,为了您吧?”
嬴政奇道:“你居然以为他泄露我的消息是为了我?”
赵昌说:“您很注意这方面的情况,留在身边的侍从也经过了严格的考察,他们都很看重您。”
嬴政赞同这一点。泄露的事不是第一回发生,他早就在缩紧身边的口风。
“正因为对您很看重,所以才难以接受我当时对您的态度与发言吧。”赵昌得出结论,“这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您的忠心。您应当看到他的忠诚。他在为您愤怒,为您担忧。”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他?”
“不。内心的出发点和真正造成的影响,这是两回事,应该分开看待。比起心中的好意,他造成的影响更重要。”赵昌说。
“他再好、再忠心,也不能掩盖他忽视、违背您的意志擅自行动的弊端。
“但是,出于他本质的善意,可以尝试减轻对他的处罚,比如,调离您的身边、罚取钱财、酌情鞭笞……我想这就足够了。”
嬴政问:“哪怕他认为我应该继续惩治你?你也要这样做吗?”
“他认为您应该做什么,和您究竟做了什么,这也是两回事,同样要分开看待。”赵昌的话语像局外人,“您不会听取他的建议,他对我的看法对我无关紧要。”
嬴政看着他,凝视良久,喟叹:“……你这样的人,我要如何才能不喜爱呢?”
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儿子的善。
柔弱的好人不能让他青睐,只会让他远离。
他在他身上看到是清晰的逻辑与判断,心中运行着一套明确的规则,用来规定生活的各个方面。
用内心的秩序让周围变得稳定而富有条理、层次分明。
赵昌忽然笑,回答:“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