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疾了?!什么时候?!”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要不行了?不好,我家崽要不行了,我可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行!太医呢!
“没有。只是在好奇假设。”赵昌说。
嬴政皱眉,不想回答,但还是回答:“没有。”
“现在还是没有吗?”赵昌觉得自己养的小孩还可以,沉思,“七弟呢?我挺喜欢他的。”
“是有些慧气,但幼稚。凡是大事应该审慎决定,他却过于冲动。”嬴政都不需要从其他方面了解老七,仅仅从对方当时写试卷的时候,写了些不该写的观点,就能得出结论。
“也对。那兄长呢?我也挺喜欢他的。”
嬴政觉得儿子想玩公子点评会,于是继续回答:“可以成为你的辅佐,但他不能做主。”
他独揽大权,让郡县拥有直接上奏到皇帝面前的渠道,一方面是为了中央集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他人效率实在太低了。
做出决策就要承担对应的责任,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
但是有很多人不敢承担恶果,总是有太多犹豫,因此在决定的时候就畏首畏尾、相互扯皮推诿。
如果让他们拖来拖去、推卸责任,想办成一件事还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
嬴政认为,不如一切都呈给自己决定,唰唰唰地全都解决,该通过的通过,不该通过的打回,有问题的查漏补缺,让国家按照自己的设想迅速运转起来。
扶苏不能满足他的要求。
“唉,也对,将……”
嬴政:“他脾气太直。”
养个鸡都能臭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捡了他的实验鸡吃掉,他能气到失智,当街与人互殴。
烈性固然是个值得称赞的特质,但不是嬴政最青睐的东西。
“而且,你想让秦国变成鸡国吗?”
赵昌被话语逗笑,问:“四弟呢?”
“太混,爱玩。”
每天看起来很忙,但做的事情都是与现实牵涉不大的事情,并且全都与喜好相关,在喜好之外,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五。”
“他是脑子也太直。”
嬴政觉得这就是家里的智商洼地了,找几个机灵的去给他设局,一骗一个准。
“六。”
“每天飘着过日子。”
嬴政看不懂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东西,浪得一批,浑身上下都莫名其妙,就他最抽风,不太像人。
老七刚才说过,赵昌道:“八弟呢?”
“有点脑子,但太懒散。”
“九。”
“狭隘多思。”
……
问了一圈,在嬴政嘴里全都有大问题。
有一种秦国药丸的感觉。
“你竟然一个都看不上。”赵昌有所预料,但还是感到惊讶。
嬴政道:“比起我,都不如。”
他觉得他们的缺点真是明显得不忍直视。
“用你做标准,那他们当然不行啊。”赵昌震声。
“比起你,也都不如。”
“用我做标准,那他们当然也不行啊。”
嬴政提醒儿子假设的前提:“你不是说,如果不是你,我会看中谁吗?不用这种标准,那我该用什么标准?
“他们会坚持每天做应当去做的事情吗?对秦国的将来有规划、有目标?他们能排除干扰让目标实现吗?有做出判断的能力吗?该果断的时候果断,该忍耐的时候忍耐……”
赵昌问:“如果他们身上有让您不满意的地方,为什么不通过教育的手段让他们更改呢?”
刚问出来他才想到,之前老爹说过,不相信教育的能力。
“改不了。我不满意的是他们的本性。他们只会掩藏本性,而不会更改。”嬴政老神在在,道,“有能够把人改得让我满意的时间,我都能再生养一个了,生了也不一定让我满意,我还不如去多批两份奏疏。再说了,我不是有你吗?”
赵昌叹气。
“叹什么气?你想要任用他们吗?还是说,你对康不满意,想从中寻找替代?”如果不是这种原因,嬴政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提起这些无关人士。
“任用,那也是将来的事了。对康康,我对他没有多少不满意的地方。如果他真的不可以……”
赵昌幻想:那我就去催大哥多生几个,或者……来个超级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