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铖面无表情,起身向他走过来,看了眼病床里头:“她怎么样?”
“她没事。”
话音未落,祁泓脸颊一痛,双铖干脆利落的一拳狠狠砸向他的脸,毫不留情。
祁泓吐出一口血沫,望向自己许久不见的哥哥:“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打我。”
“不是。”双铖揉了揉手腕,对着他的另一边完好的脸砸下去,语气都没变一下,“上一次是你六岁,你偷了妈妈的糖罐,想用它当存钱罐,把里头的糖倒进了沙子里。”
祁泓咧嘴一笑,唇角渗出一点血迹,“那是该打。”
双铖淡淡“嗯”了一声,看他站稳,抬脚踹上他的肚子,“这次也该打。”
祁泓一时不察,被踹得跌坐在地上。后背的烫伤擦过地面,结痂的伤口裂开,痛得他半天都直不起腰。
双铖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去关节上的血污。
他擦完手,祁泓还没爬起来,双铖冷冷开口:“你没什么长进。”
祁泓捂住钝痛的腹部,“你倒是越来越能打了,练散打了?”
双铖不置可否:“陪甘甜学了点泰拳。”
绕来绕去,话题还是绕到原位。祁泓撑着靠墙的候诊椅,勉强坐起来,“今天在伏危的病房前碰到之前,我不知道你们认识。”
他擦掉嘴角的血,“她没有提到过你,我只知道她是伏危的向导。”
双铖冷冷看他:“你们的关系好到她需要向你报备一切?”
“没有。”
“你很了解她?”
“不了解。”
“哦?”双铖语调平平,眼带讽刺,“连朋友都不是你跟她上床?”
祁泓挑眉:“我给你打过电话,找你要药。”
“这是理由?”双铖看他的眼神一片冰冷,“你要不抬眼看看,我们现在哪里?”
祁泓寸步不让:“是她选的我。”
“你嘴里的‘选’,指的是在她肚子饿的时候,你把自己像肉一样地递到她的嘴边,问她要不要吃吗?”双铖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