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进去。
躺入的那一瞬间,池殊终于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逼仄窒息的感觉如冰水淹没口鼻,他感到全身的骨头都被一只大手给挤压着,几近碎裂。
阴冷的气息贴着皮肉侵入身体,四肢都被冻得发麻,鼻翼间萦绕的是一种湿黏的、带着腥气的檀香气味,它沿着气管侵入胃里,令他涌起一阵呕吐的欲望。
视野不知何时暗了下去。
这意味着房间外的灯光熄灭了,视觉被屏蔽后,其他的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譬如听觉——池殊听见了黑暗里回荡的脚步声。
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犹如幽灵般游荡,但有一点他能确信,脚步声的主人正朝他所在的房间走来。
骨头被挤压的疼痛与冰冷的寒意一同折磨着他的神经,池殊咬着牙,手指攀着棺壁,费劲全身力气试图将自己从里面弄出来。
催命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他似乎陷入了无解的死局。
黑暗中,青年汗湿的发狼狈地粘在脸侧,单薄的衣衫下,关节因刚刚剧烈的动作被磨得发红,他将头探出棺木,无声喘息着。
借着香炉旁两点猩红的烛光,池殊的目光扫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