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龟裂的伤口。
池殊走到另一边,垂着眼,用清水冲掉手上的血和肉块,他摊开掌心,掌纹在水流的冲刷下微微扭曲,指腹透出极淡的血色。
半晌,毕舍沙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这个怪谈,还是得继续……”
怪谈一旦开始,就无法被终止。
“我来吧。”池殊道。
其余几人的视线齐齐投向他。
“万晨说他看到了……巨大的脑子,这个东西我曾经听过,所以我想……”
“所以你就又想去主动冒险?”薛琅突然打断了他,“不行,风险太大了。”
池殊:“总要有人来结束这个怪谈。”
“但为什么每次总是你?”
池殊:“我——”
他瞳孔微缩。
只见离水龙头最近的薛琅一把拧开了它,粗暴地将手放到猩红的水流下,用血毫不犹豫涂抹上了自己的眼皮。
“等等……!”
薛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
他缓慢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血红的视野中,周围的人脸与摆设都被扭曲,一切都在红色中溶解,无数悬浮的丝线延伸向天幕,那里是一块巨大的蠕动的血肉,冰冷的视线自高处投下,如同俯视蝼蚁。
霎那间,一个恐怖的念头闪电般掠过薛琅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