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阴郁,颇有几分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的味道。
池殊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越近,路宴久就越清晰地看到那人身上深一块浅一块的血渍,左腿着力更轻,大概率是受了重伤,比起自己,堪称狼狈。早在上面和池殊交手的短暂瞬间,他就意识到对方在打斗这方面并不擅长。
擦肩而过的刹那,他恍似听见池殊发出一声轻笑。
路宴久侧眸,对上那双暗得透不进一丝光的眸子。
他长而细密的睫毛染了水,不堪重负地垂落一片影,光圈在五官上晕染开深深浅浅的轮廓,病态,阴郁,那面颊白得没有半分血色,显得容貌愈发昳丽艳诡,宛如妖精。
池殊的唇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本该是艳丽的,蛊惑人心的,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却偏生带着一股子玉石同焚的狠劲。
“你想多了。”他哑声,“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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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
原本拥挤的空间此刻只剩一片狼藉,多数玩家已然返回列车,只有寥寥几个还在徒劳尝试。
他们已经用了各种办法,天赋,道具,但也仅是在边缘处凿出了两个巴掌大的缝隙而已,底下黑魆魆的,阴森,冰冷,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