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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 打野示意敌人已不见踪影

“真是个好姑娘，是吧？”

有声音在姜沐耳畔响起。

姜沐扭头，长得很像人贩子的老板披着白毛巾，身上萦绕着骨汤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老板似是没注意到姜沐的目光，继续道：“是个很礼貌也很有意思的姑娘，两三年前就经常过来，原来是个外国丫头吗？中文这么好。”

“她可算不上外国人。”姜沐调侃，“她考英语都得找别人要答案。”

“你和她很熟？”

“还好。”

“和白天那位姑娘比呢，谁更熟一点？”

“……差不太多，老板你对上午那位也有印象？”

老板吐了个槽：“一个小姑娘能吃五大碗拉面，我想没印象都不行。”

“……是这个道理，结账，今晚多少钱？”

“一百二。”

“？”

姜沐看看墙面上写着的价格，又看看老板，表情像是在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怎么着，人贩子退休后改开黑店了？

老板没说话，朝着一个方向努嘴。

姜沐顺势看去，看见一个断了条腿的凳子。

这个凳子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我坐断的啊。

“上午那丫头等你等了半小时，气鼓鼓走了。”老板幽幽道，“走之前不小心一脚把凳子腿踢断了。”

姜沐：“……”

你确定“不小心”这个词是用在这里的？

“我看她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到，就没提醒她。”老板说，“既然你们关系不错，就顺便把账结了吧。”

姜沐：“……”

我说我俩不熟你信吗。

===

===

姜去寒叼着一根叫不出牌子的香烟，独自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整个天地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被吞到了巨鲸的腹中。

“吱呀——”

残存的星光中，姜沐抱着一个大纸盒踏入，进门便看到坐在台阶上抽烟的姜去寒。

“回来了？”男人问。

“回来了。”男孩说。

“回来就好，进屋吧。”姜去寒说，“屋里有我带回来的饭菜，你记得放锅里热一热。”

“晚饭在外面那边吃过了。”姜沐说，“今天不是在您孙女那边吃的。”

姜去寒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姜沐说的是姬素衣……

他哭笑不得：“既然吃过了，记得去把菜放冰箱里……夏天东西坏的快，别浪费粮食。”

说着，他望向姜沐手中的纸盒。

“……以及，你这什么玩意儿？”

“战利品。”

“说人话。”

“参加竞答活动赢过来一台游戏机。”姜沐挠挠头，“有时间咱们一起打打魂斗罗什么的。”

姜去寒突然被唤起了极其不好的回忆。

或许是因为姜沐自有记忆开始便成熟得过分。

在儿子面前，姜去寒并不是那种常常端着的，非常严肃的父亲。

譬如闲暇之余，他们父子俩也会围在一起打电子游戏。

然后问题就来了……

姜沐不是个喜欢骂人的少年。

但很多时候，他发出去的消息，效果比脏字更好。

中单（姜沐）：【上单你行不行啊，这一会儿被对面单杀五次了】

上单：【你少特么废话，打野不来抓，我能有什么办法？】

中单（姜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是这么跟野爹说话的？】

中单（姜沐）：【爹，亲爹，下波兵线帮我过来抓一下行不？@打野】

打野（姜去寒）：【……】

上单：【……】

辅助：【6】

……诸如此类。

姜去寒正往事不堪回首着，便见姜沐抱着大纸盒进屋，出来时，手中则多了两只鸭腿。

少年倒也不嫌脏，学着父亲，一屁股坐在房檐下的台阶处，与中年人并排而坐。

他递来一根鸭腿，“给。”

姜去寒随手接过来。

“你不是吃过晚饭了么？”

姜沐笑嘻嘻啃了口鸭腿肉：“再吃点也没事，我长个子嘛。”

“少来。”姜去寒瞥他一眼，“没什么事儿就回自个屋去，我在这边坐会儿，抽完这根烟就回去。”

姜沐不为所动。

他沉默了两三秒：“爸，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