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你说了算。”姬国昌调侃,“你儿子真有种,真不像你的种。”
“滚。”
“行,我挂了。”
姜去寒站在原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翻到通话界面,挪到“兔崽子”的选项上,似是想说点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任由香烟燃尽。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他欣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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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吗?”
“马上,马上……嘶,这个怎么调来着?”
闻医生坐在沙发上调试手机,妻子抱着他的大腿,在整齐的西裤上捏出一个个褶皱。
周年纪念这种活动当然是有录像的。
原则上讲,这种录像公布出来,再剪辑下,至少也要四五天后;
就算闻医生是学校内部人员,想拷贝一份,多少也得费一番口舌。
但他去要录像时,偶遇了一个姓陈的年轻男人。
这是个热心人,听说自己要录像是为了给家里的妻子看,陈先生二话不说就上去搞来了两份。
他是这次节目的赞助商,赞助商提前要一份录像,理所应当。
对这种人傻但心善,最主要的是钱多的富二代,闻医生自觉得说两句好话。
于是他道:“我明白,您是和您太太回忆当年早恋的感觉,是吧?”
陈书斋:“……”
我要是说我上学的时候一直在看小说,完全没早恋过,会不会显得很没面子?
“哈,哈哈,是的是的。”陈书斋涩笑。
“回忆,是回忆,没错。”黄可欣也涩笑。
“我们早就认识了。”
“对对对,早就认识了。”
主打一个你单我独,夫唱妇随。
……总之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录像到手。
然后闻医生发现了一件事——他不会调。
在手机上看倒是很容易,但手机屏幕偏小,而且姿势也比较难受。
不对啊,我记得我家电视有投影功能啊……
妻子歪歪头:“要不我来?”
闻医生递过去。
他心中暗笑,心说我一个成年男人摆弄了半个小时都没搞懂,你个小孩子还能研究出来名头?
不过他是个温柔的男人,当医生时是温柔的医生,当丈夫时是温柔的丈夫。
妻子变成孩子,那他也可以客串温柔的父亲。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看妻子摆弄手机屏幕。
这种平和的笑容一直持续到投影成功为止。
闻医生:“……”
他看看手机,又看电视,最后看看自豪挑眉的妻子。
陷入沉思。
……没事,小孩子学东西确实比较快。
很正常。
于是他们开始看录像。
这是闻医生经常使用的方法。
如果妻子不愿意出门,那就把一些外面的景物拍下来,再由自己陪着她看,最大程度减少对方的恐惧感。
录像没有经过剪辑,结束后已经到了晚上。
秋日落下,月光温柔。
闻医生伸伸懒腰,扭过头,妻子已经困到睁不开眼,蜷缩在沙发上,像只懒洋洋的白猫。
“结束啦?”她说。
“嗯,结束了,喜欢这种节目吗?”
“有的地方喜欢,有的地方不喜欢。”妻子想,“为什么没有你?”
“哈哈,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嘛,我连电视都不会调。”
“唔……好吧。”妻子说,“那我能不能去舞台上看看?”
“可以啊,明天周一,等晚上我下……”
忽然的沉默。
视野中,男人死死盯过来。
面上,是某种难以置信的,怀疑自己是月费群694九三6一叁5不是听错了的表情。
“……你说,什么?”
妻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
她像个看到父母表情骤变的孩子,下意识缩着脑袋。
“唔,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的,不可以去也……”
“可以!”
男人兴奋地握住女人的手。
紧紧握住。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明天我就请假……不!不用明天!就今晚,就现在!”
妻子眨眨眼:“可是已经很晚了,你说过的,每晚这个时间要睡觉。”
她一脸兴奋:“……你是说咱们今晚可以熬夜咯?”
“可以。”
闻医生语速飞快,“想熬多久都没问题,想几点睡都没问题!”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