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将生基修起来。
陈阳长吁了一口气。
——
夜里,给老祖公守灵。
黄道林他们做完道场,吃了晚饭,便各自休息去了,客人也是休息的休息,打牌的打牌。
陈阳给薛凯琪通完电话,说清楚情况,两人聊了好半天,商量好了对策。
中间胡凯给他打过几次,通话中没接通,等挂断电话,陈阳立马给胡凯回了过去。
“段秋萍来凌江了,下午去了人民医院,还好咱们有先见之明,前脚给龙灯他们转了院,她们后脚就到,差点就撞上了。”
电话里,胡凯心中有些余悸。
但更多的还是担忧,“陈阳,事到如今,很她就算再傻,应该也察觉到不对了,我和龙灯他们接触过,让他们守口如瓶,但是,段秋萍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想撬开龙灯他们的嘴巴,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们还在凌江么?”陈阳问道。
胡凯道,“我把龙灯他们转院去了少峨市的一家私人医院,这边留给她的资料是转去省城,她在晚饭之后,便离开了凌江,往省城去了,这会儿应该是在高速上……”
“不过,她迟早能查到的,两位会长的意思,如果这女人再找来,就把龙灯他们送进报国寺,她应该会有所顾忌。”
送去报国寺么?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有报国寺庇护,段秋萍肯定是会顾忌。
但如此一来,段秋萍就不会只是怀疑那么简单了,势必会想尽办法,和龙灯他们见上面,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而且,到时候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到赶山协会的身上,届时向赶山协会施压,协会方面,还会不会选择保他呢。
这可说不准。
黄道林说的对,得把主动权抓在手里。
……
陈阳来到堂屋,爷爷正在灵前给老祖公烧纸。
他也过去烧了一会儿。
九十多岁,寿终正寝,喜丧,并没有什么太伤感的气氛。
陈敬之道,“你老祖公走之前,有跟你说过什么?”
盆里的火光映在陈阳的脸上,光影跳跃着。
陈阳苦笑,“他说,这辈子太苦,下辈子,不来了。”
“哎。”
陈敬之心头仿佛被人给揪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五叔这辈子,的确是太苦了……”
陈阳道,“老祖公常拿着一张照片发呆,说照片上是他的儿子,爷爷,老祖公还结过婚,生过子的么?”
陈安民在时,他没敢问,现在陈安民已经故去,对于陈安民的过去,陈敬之应该是清楚的。
陈敬之微微一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老祖公灵前,他有所避讳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很快,陈敬之转移了话题,“他还说过什么吗?”
陈阳想了想,他说道,“前一天晚上,他跟我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如果有机会的话,带他来见老祖公,但是这个【他】是谁,老祖公又没跟我说……”
“爷爷,我听老祖公提起过青神山的段秋萍,说起这人的时候,他的情绪很复杂,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敢深问,前几天我在县城遇上段秋萍,她跟我说,她曾经嫁在夹皮沟……”
说到这儿,陈阳试探的看向陈敬之,“老祖公不会和段秋萍……”
在老祖公的灵前,问这个问题,陈阳也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实在心中好奇的很。
这事,他一早就有猜测,只是过于劲爆了些,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
陈敬之默默的烧纸,一直没有说话。
但他不说话,陈阳基本已经能够知道答案了。
如果陈阳说错了的话,陈敬之肯定一早就出言否认了。
直到把一沓纸烧完,陈敬之才道,“当年,七星堆的事发之后,他们几个人被官方处置,丁焕春被下放到夹皮沟,没多久,段秋萍便也来了,当时便借住在你老祖公家……”
“刘长青逃回了南云,躲避风头,第二年的夏天,杨东关来了一次,给她带来一个消息,刘长青回南云后,已经结了婚,而且,孩子都怀上了,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又气又恨,一时冲动,便嫁给了你老祖公。”
“这门婚事,你太爷爷本来是反对的,但他们是堂兄弟,你老祖公还有父母在,也轮不到你太爷爷插手,段秋萍这人,虽然犯过错,但人长得好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