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郡湖口县县衙的大堂内,湖口县县令房汉良愁眉苦脸的站在大堂中间。.8^4\k/a·n¨s·h`u\.`c/o*m_
这位房县令今年只有三十出头,一副书生相貌,生的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据说,他是唐初名相房玄龄的旁系后人,长安万年县人士。
他自幼便聪慧过人,有神童的名号。
他十六岁参加科举考试,县试、乡试、会试、殿试连过四关,最终以二榜进士的身份擢拔为湖口县的县令。
原本他因为在本地政绩卓著,已经选为户部员外郎,只等着新任县令一到,他便可以交割公务,返回长安任职。
没想到接任的县令没等到,上官敏行带着两万六千多人的大军先来了湖口县。
上官敏行大喇喇的坐在大堂之上,上官讷言、冯胜云、郭思明、陈虎等人坐在大堂的两侧。
“总管大人,不是下官哭穷,我这湖口县,的确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啊!”
房汉良苦着脸向上官敏行诉苦。
上官敏行一到湖口县,便严令他三日内先给大军准备五千石粮食,半个月之后再送来五万石粮食。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湖口县的县库内,倒是有一万石粮食,但这都是今年收的秋税。
房汉良原打算与新任县令交割之后,自己回长安时顺便将这些粮食押运到户部,没想到,粮食还没运走,上官敏行拿着总管印玺就要向他讨要粮食。
“房县令,我已派人查验过,咱们县库里,可不只五千石粮食啊?”
上官敏行似笑非笑的看着房汉良脸上,毫不留情的讥讽着他。
房汉良连忙解释道:“总管大人荣禀,县库里的确有些粮食,但那都是今年的秋税,下官还未来得及解往长安而已。”
“是么?”上官敏行的脸上仍然看不出喜怒,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房汉良说:“房县令,你这粮食解送长安,长安再拨给本官,一来一回,路上要多少损耗?
不如你直接将粮食给我,我给你打个条子带去户部,就当做我替朝廷收了秋税可好?”
房汉良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要知道武周朝的法度极其严苛,对于地方官员更是如此。
上官敏行就食于湖口县,朝廷未必会责罚他,但自己若是不能将今年的秋税全额押运到户部,到时候别说自己这个户部员外郎的升迁,恐怕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了。\r?u?w*e+n?5·.-o,r/g`
房汉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的哀求道:“总管大人,朝廷自有法度,下官只是区区一个县令,如何敢将秋税私自拨给总管大人?
若总管大人非要这些粮食,还请大人请来朝廷的旨意,下官莫敢不从。”
“废话!”上官敏行一拍桌子怒道:“废邵王犯上作乱,我率领大军为了剿匪驻跸在此地,如今军中仅剩下三日口粮。
我即便去向朝廷请旨,一来一回也要数月时间。
到时候因为军中无粮,无论是军士哗变,还是滋扰地方,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看你对于给大军筹备粮草之事百般推诿,你是不是私底下已经和废邵王苟合了,故意要乱我军心?”
听到上官敏行给自己扣的帽子,房汉良顿时脸色大变,他连忙争辩道:“总管大人明鉴,下官忠于朝廷,怎么可能与那废邵王私下相通?”
上官敏行此时哪里还愿意听他解释,冲着衙门口站着的兵丁喝道:“来人,请房县令带你们去县库取粮食。”
上官敏行一声令下,两个身材雄壮的士兵走了进来,将房汉良架了起来,推推搡搡的走出门去。
看着房汉良的背影,上官敏行目光冷冽,口中嘟囔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万石粮食对于上官敏行大军来说,每人也只能分上五六十斤,最多也就只能支撑两个月,这点粮食对于上官敏行来说自然是杯水车薪。
取走了县库的粮食之后,房汉良又在上官敏行手下兵丁的胁迫下,挨家挨户的勒索富户,甚至于连一些普通百姓也不放过,最终一共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