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正是枢密院。
将作监的作用日益增大,除了天下的铜官、铁官的权责都被归入了将作监,将作监还包揽了军器制作和船只督造的职能。原本只有马钧、裴徽两名将作大匠的将作监,人数急剧扩大,将作大匠也有了五名之多,分别负责洛阳将作监、居巢造船工场、天下铜官、天下铁官和寻矿找矿之事。\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西阁和东阁,也就是枢密院和尚书台,对于将作监的归属也争了起来。当然,双方的说法都是为了大魏,各有各的道理,并且同时向对方提出质疑。
当然,不是质疑忠心与能力。无论哪一方说出这种话来,都无疑会被陛下猜忌。他们用的理由是对方过于忙碌了,难以管辖的过来,自己这方更加高效。
或许是存在几分表演的成分,免得给皇帝一份东阁、西阁过于和睦,与皇帝争权的形象,满宠与司马懿二人一连数日争辩的厉害,甚至都到了相互有些敌视的程度了。
面对这种情况,曹睿也只是冷处理,各打五十大板。
一方面把将作监派给了枢密院所领,另一方面将满宠调离枢密院,放到监荆州诸军事的岗位上外放,身上的前将军也升为了征南将军。赵俨调回枢密院,只负责将作之事,由西阁直接领导。
后续曹睿与曹真、董昭私下聊天之时,曹真和董昭也坦然承认了有几分支持甚至怂恿的满宠的成分。
看到他们坦诚认下,也就足够了。而经过两年多的调离,曹真的病情和精力也渐渐恢复,可以开始正常负责西阁监理枢密院的权责了。
“报,报!淮阴急报。”
一名青衣佐吏从寿春枢密院接收军报之处急匆匆的跑来,一边跑着还一边高喊。
刘晔眉头蹙起,抬头望向门外。
淮阴?淮阴能有什么事端?
“禀刘公,淮阴急报。”青衣佐吏躬身施了一礼,而后双手将文书呈了上来。
刘晔查验了一下木匣上的火漆,确认无误之后,用桌旁匕首将其破开,拿出了其内装着的竹简。
上面只有略略数十字:“海船队已从倭国归来,自东莱至倭国并无停靠,军势无损,现于淮阴休整。”
刘晔认真看了几遍后,又将木简放回木匣中,站起身来走到与自己相隔不远的王观房中。
“伟台,”刘晔扬了扬手中的木匣:“海船队已然归返大魏,伟台不若与我一同禀报陛下?”
“甚好,就依子扬兄之言。”王观颔首应下。
寿春城本就不大,一刻钟不到,二人就在寿春行宫书房内见到了皇帝。
与前几年相比,曹睿的面孔除了俊美之外还多了几分刚毅,或许是蓄了短髯的缘故,也或许是这几年皇帝渐渐沉浸于军事之中。寻常的练武之时,也不再仅限于宫内练剑、习射,更是常常亲领数千名中军精骑训练战阵。
武勇,智略样样不缺,就连左羽林将军文钦都曾感慨,陛下领骑兵之能在中军之中堪称上等。
天下骑兵精锐尽在大魏中军之中,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曹睿也曾自信对群臣声称,以一将之能来论,他完全不惧任何战斗。
刘晔与王观亲自看过,虽说赞叹,但也没有觉得什么异常。
武帝曹操的统兵之能和先帝的勇武,他们都是见过的。毕竟是曹氏天子,当今陛下的这般将略,也只不过是循沿父祖罢了。
曹睿接过文书略略一看,将其放在一旁,笑道:“竟然还真让他们给做成了。刘卿,王卿,朕与你们实话说,此前朕没做多大指望。”
刘晔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大魏水军素来孱弱,此前江东孙权与辽东公孙渊通过海路沟通,朝廷一直无法禁止。如今大魏海船队初成,竟真让他们给航行到倭国去了,平安返回,殊为不易。”
王观点头说道:“楼船将军与巡海御史二人不负朝廷和陛下之望,理应嘉奖。”
曹睿道:“是该嘉奖。刘卿,速速传讯广陵,命船队停在此处原地等候,令楼船将军曹植与巡海御史陈本二人速返寿春,朕要亲自嘉奖他们。”
“遵旨。”刘晔应道。
说实在的,此前大魏朝廷在洛阳策划第一次出海远航之时,谁心中都没谱。在当今这个时代,航海还是一项颇为神秘、且专业度极高的事情。
就在大约两年以前,倭国使者难升米航海至带方郡,后又从陆路进至辽东,再随使团到达洛阳。
虽说远邦来朝应是大国常态,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