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最后的尊严……都要被剥夺了吗……”
一滴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滔天怒火灼烧出的血泪。
她死死盯着光头那双充满淫邪的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心底发誓:
“就算化作厉鬼……我也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小蝶的指尖原本已经抵在了心口要穴上,却在目睹姚佩瑶拼死一搏的瞬间僵住了。
“这种绝境下,她……竟然还在战斗……”
这个认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四岁的少女,在灵力枯竭、毒素侵体的绝境中,依然倔强地亮出了最后的獠牙。
“虽然失败了,但……至少,她曾经做过努力!”
而自己呢?
明明还残存着些许灵力,却只想着用死亡来逃避……
“我真没用……”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小蝶的眼中燃起一簇幽暗的火光。
她突然想起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修行之人,最忌未战先怯……”
“可自己根本没佩瑶那种保命的一次性灵宝,又该如何做呢?”
目光落在姚佩瑶染血的衣襟上,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女此刻已经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这个画面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不……”
她突然笑了。
“既然都是要死……那不如死得有些价值!”
就在光头布满老茧的手即将搭上姚佩瑶衣襟的刹那,小蝶突然娇笑出声:
“这位大人,且慢~”
那嗓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藏在广袖中的左手早已掐好了法诀。
“这位大人~”
她眼波流转,朱唇轻启,
“我这小妹年纪尚小,怕是……经不起您折腾呢~”
说着,纤纤玉指抚上襟口,宽大的白袍顺着雪肩缓缓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肤。
烛火摇曳间,锁骨下方那点朱砂痣若隐若现,宛如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不如……让奴家先来……伺候大人?”
姚佩瑶本已绝望地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体内翻腾的药效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烧得她肌肤泛红,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厮磨。
“为什么……身体会变成这样……”
她绝望地将脸偏向一侧,羞耻、恐惧与难言的渴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咬破了唇瓣。
听到小蝶话语的瞬间,她猛地一怔,睁开泪眼朦胧的眸子,心中苦涩地想:
“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先后罢了……”
可当她余光瞥见小蝶藏在袖中的左手——那微微泛着青光的指尖,正掐着一个隐秘的法诀。
她心头猛地一跳。
《焚心诀》!
那是同归于尽的禁术!
这个认知让姚佩瑶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恐惧淹没——小蝶要拼命?
可她们……真的能逃得掉吗?
即使自己能够侥幸逃脱,她又该如何面对小蝶仅存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