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的深邃帷幕下,远洋号的甲板成为了无声对峙的舞台,唯有被束缚住的姬小兰在挣扎间发出几许细碎的声响,宛如琴弦上的裂音,使得整艘船只笼罩在一片压抑而紧张的氛围之中。*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裴明!”泰萝的嗓音中透着决然与无奈,“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倘若她有丝毫损伤,我保证你们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僵持如冰川对峙般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泰萝如同一只泄气的皮球,终究选择了妥协。
她愤恨地凝视着裴明,留下一句震慑人心的警示,随后毅然撤除了远洋号上的法阵屏障。此刻的她深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无力感犹如鱼肉面对刀俎,纵使内心翻江倒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从容离去。
只不过,她心中依旧期盼裴明能保留一丝良知与人性,不至于做出令人发指之举。
目送裴明等人消失于茫茫夜色,泰萝颓然瘫坐在甲板上,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憋屈与无奈。
“船长,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一名船员焦急地询问,突然打破沉寂。
“没有保护好客人大抵是我等之失职。”泰萝语气坚决,“我不能坐视他们将小兰带走,你们现留守此处静待时机,我决定独自前行,伺机救回小兰。”
言毕,泰萝立刻拾起落在脚边的长剑,下一刻长身而起,身影如流星划过天际,紧随裴明等人的踪迹而去。
夜色渐浓,大海之上云雾缭绕,仿佛是大自然赋予泰萝的最佳掩护。
她悄然追踪至裴明所在的海盗船,庆幸的是,裴明只是将姬小兰囚禁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内,这让泰萝悬着的心略微安定了些许。
与此同时,在那处神奇的空间里,李墨白与公玉青岚还在艰难地继续前行。此刻他们的状态已降至谷底,衣衫破烂、面容憔悴,如同历经沧桑的逃难者。
他们已经不记得穿越了多少座浮岛,亦无法计算流逝了多少时间,他们只知道身后的浮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座突然坍塌消逝。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崩塌的频率也在加快,这像是在提醒着他们,要加快步伐否则就会葬身于此。
“该死!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坏掉了!”
在这片悬浮于苍穹之间的无垠浮岛上,李墨白手中紧握着一根偶然拾得的木质手杖,步履维艰地在崎岖的地面上蹒跚而行。
此刻,他的双足似乎被无形的铅液灌注,每踏出一步都需竭尽生命的洪荒之力,尤其在缺乏外界滋养的情况下,他的生命力正以一种微妙且无情的速度悄然流逝。
与此同时,那无边无际的疲惫如同潮水般侵蚀着他的意志壁垒,使得他的步伐在前进与停滞之间徘徊挣扎,仿佛是一场钟摆式的苦役,在这无尽的折磨中。-1¢6·k-a-n.s!h·u_.¨c¢o!m_
他几乎陷入了窒息般的压抑状态,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浮岛之上,公玉青岚的状况显得尤为堪忧。
她面色苍白如雪,身躯消瘦得仿若被风蚀的玉雕,可能是因为失水过多,她的双唇犹如久旱皲裂的大地,干涸至极,再无一丝湿润的样子。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唇上的裂缝之中并未渗出一滴殷红的生命之液,只能看见翻卷而出的红嫩血肉,让人看着心痛不已。
“不,我不能放弃!”
“公玉......青岚!你......可是......堂堂妖皇!怎能......被......这点......困难......打倒!”
“你......要......活下去!你爱的......人......还在......等你!”
纵然身心疲惫,已经处在了崩溃的临界点,公玉青岚仍旧在不断地激励自己。
“你......一定......可以的!”
公玉青岚伸手撷下几片初生嫩叶,然后塞入口中竭力研磨咀嚼,尽管那苦涩的汁液在舌尖萦绕,但其中蕴含的一抹湿润却如同甘霖般滋润着她干枯的咽喉,使得她能够勉强挤出一丝沙哑的声音,尽管微不可闻,却昭示着她依旧顽强地活着。
非人的试炼依旧在继续,那浮岛崩塌的情形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脚步变慢而停止,相反的,他们身后的那些浮岛在快速减少,而且那崩碎时发出的声音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在生死的边缘挣扎,李墨白与公玉青岚虽然无法看到对方,也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但在这一刻他们却因为对彼此的思念将命运紧紧相连。
他们身形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