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开车门要下车,手臂搭在方向盘的傅泠浔一路都没说话,在这时突然开了口。
林霏手刚推开车门, 磁性低沉的男音忽然在她耳畔扫过。
她回头。
彼时,一只冷白的手抚过林霏的手指, 最后落在她的指尖,想要触碰又像是无意,蜷缩的手指收回,只有她的指尖多?了丝凉意。
“林霏。”
“嗯?”
恍惚间,傅泠浔的耳背好像变红了,眨眼之间,那股红意像是被故意压制住。
傅泠浔没有看她,双眸直视着前方,似乎是在忍着什么。
男人嗓音沙哑,带着极其细微的闷哼,“没事。”
林霏淡淡“哦”了声,高跟鞋着地,双脚站稳后回身关上车门。
关门之时,与车平视望见了同时下车的傅泠浔。
到房门时,林霏好奇问了下,傅泠浔妈妈还在家吗?傅泠浔没有立即回她。
而是停顿了数秒之后才闷闷得“嗯”了声。
林霏盯着贴门开锁的傅泠浔:“?”
她想,对方大概是今晚太累了吧。
今晚忙活了这么多?事,情?绪跌宕起伏宛如过山车,从山底到山顶。
眸光微转,傅泠浔的额头透着光粒,她定眼一看,男人的额头出?了许多?的冷汗。
想起之前,凌晨三四点,傅泠浔被医院的急救电话给叫走,林霏刚加班画完作业刚洗完澡刚睡着,她想着反正也没多?少时间睡了,好奇的跟傅泠浔一起去了。
到的时候林霏在外面看,记得那时紧急被安排主刀的傅医生?额头都没有出?过这样?多?的冷汗。
林霏心里更觉得负罪了。
她手指捏着皮包袋子,询问说:“……你…..没事吧?”
叮——门开——
“没事。”
好吧……..
两个人走了进?去。
傅泠浔没换鞋,径直向里走,嗓音低沉沙哑丢下一句1话:“我去洗澡。”
林霏刚脱下高跟鞋,“。。。。。”
她把?拖鞋从鞋柜里提出?来,抬眸向后侧方看,“哦…..好……”
傅泠浔走进?洗手间,他今晚怎么怪怪的…….?
… …
林霏回到房间,桌上摆了一杯装半杯红酒的玻璃杯。
“??”
林霏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歪歪头盯着半杯心想:什么时候倒的……..?
额间发丝挂着水珠,慢慢滴落下来,手指揉捏毛巾的动作忽然停下,她好似是想到了什么,粉红的脸突然变烫。
从嗓子眼干咳出?一声。
男人沙哑的嗓音突然出?现,“不舒服?”林霏半垂的睫毛继而上抬,傅泠浔朝她走了过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桌上的去了半杯的红酒,眼睛扫了下林霏的脸,在林霏的身侧坐下,强有力的手臂落在床单上撑着他全?身可以倾斜。
他哑声问道:“喝酒了?”
傅泠浔的头发没吹,发梢还留有水珠,身上都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靠近她时还多?了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香。
林霏耳背发麻,眼睛不知?道该往那边看。
夏天的衣服总是轻薄裸露的,更何况是睡衣睡裙。
林霏胆子本来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负罪的缘故,她突然没了一点气势,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
明明隔着较远的距离一个在另一端一个在另一点,中间可以坐一个人,林霏却莫名紧张。
她自顾自擦头,边回应:“没有。”
“今天聚会?开心吗。”
林霏的视线被散下来的头发挡住,看不到傅泠浔的脸。
她揉毛巾的手停顿了两秒:他干嘛突然问这个…….?
将?盖在头上的脑子取下,捏在手里站起身,认真说:“嗯,挺开心的。”
把?毛巾放回原位。
回头的时候坐在床边的傅泠浔不知?在何时坐了起来,轻声问:“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林霏点起脚把?湿毛巾挂到晾衣架上,走到阳台外挂上去吹干。
“有的。”
回来的时候,古董柜面上的红酒杯已经被一只冷修长的手给捏了起来。
傅泠浔胳膊上抬,古董玻璃杯递到薄唇边缘。
傅泠浔吸烟林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