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月后,突然,肃雍阁的大门被打开了。′w¨o!d^e?b~o-o!k/s_._c_o/m*
叶昭宁站在门外,鹤儿当即就奔了过去,忍不住哭道,“阿娘,阿娘。”
沈易却将他拦了下来,提醒道,“殿下,不可失了礼数。”
鹤儿有一瞬间的怔愣,礼数?他和阿娘之间什么时候也需要讲这些东西了。
可是他抬头看了叶昭宁一眼,还是乖乖的行了礼,跪地叩首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叶昭宁径直越过了他,让沈易关上了殿门,鹤儿也跟了过去,自觉的在母亲跟前跪下。
“知错了吗?”叶昭宁有些冷的声音响起。
鹤儿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错了,阿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叶昭宁抬了抬眼,定定的望着他,问道,“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擅自离开京城,让爹和阿娘生气,我以后一定不再犯了,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京城。”
他是真的怕了,比起自由,他更在乎家人,尤其是最疼爱他的父母,所以鹤儿的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一脸的真诚。
叶昭宁的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失望,“你以为我和你父皇是在气这个?”
鹤儿有些迷茫,不是吗?那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他。¢1¢5!8?t+x`t*.-c?o¢m¨
“我们是气你,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你擅自离京,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带,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爹娘怎么办,让你皇祖母怎么办,还有你阿兄和陶陶,他们又该怎么办?”
鹤儿羞愧的低下了头,是他想的太浅了,也是他太不懂事了。
许久后,他才翁声道,“阿娘,孩儿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在擅自离家了。”
直到此,叶昭宁的面色才柔和下来,“这句话,你要永远记在心中。”
“还有,阿娘并非不同意你出去玩儿,但前提是要保证你的安全,我和你父皇商量过了,以后每年你都可以出去三个月,但要是在带着护卫的前提下。”
鹤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
叶昭宁颔首,“这是自然,君无戏言,这是你父皇亲口答应的。”
那日后,鹤儿便被放了出来,鹤儿这次吃足了教训,性子也沉稳了一些,虽然依旧跳脱,但大体上却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而夫妻二人也意识到从前太过拘束他们了。
有时,承泽出去办差时,若是方便,他们也会让鹤儿和陶陶一起跟着出去转转。
而鹤儿也获得了每年三个月的自由,其实算上回程,他走不了太远,但鹤儿也很知足了,而也是这两年,他的心里住进了一个姑娘,也是后来陪伴他一生的人。
而且,阿娘答应过他等到他冠礼之后,他想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在拦着。
但这样的日子,也只持续了两年,十九岁时皇祖母病逝了,父皇病倒,母后全心照顾他,一时间朝堂的重担都压到了阿兄的肩膀上。
而陶陶也还小,尚且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承担了一个兄长的责任。
他住回了凤仪宫,亲自照顾陶陶,每日还去紫宸殿照顾爹爹,帮着承泽免去所有的后顾之忧。
他不懂朝政,所以不能在政务上帮他什么,但好在还有晋王叔和睿王叔。
父皇为皇祖母守孝二十七个月,他也老老实实的在宫中待着,这期间他也行了冠礼,代表着他正式的长大成人。
本来,他的冠礼应该是极为隆重的,但因为尚且在太后孝期,再加上他自己也要求,简朴一些即可。
其实比起冠礼是否隆重,他更在在意的是,他可以成婚了。
阿兄是太子,成婚较早,在他这个年纪时孩子都有了,但他倒是不着急。
只是,出于对皇祖母的敬爱,他不会在这二十七个月内做任何出格之举,所以他就把那份悸动按压在了心底。
时间一晃而过,守孝期满后,阿爹要带着阿娘去江南,他从来没有跟着阿爹阿娘出过门,所以他就怂恿妹妹,让爹娘带上了兄妹二人。
那个时候,少年向往自由的心和突然的离开,让少女的心黯淡了一段日子。
而事情也有些脱离了鹤儿的预料,他本来以为只去两三个月的,毕竟爹娘若是离开的太久,朝局难免不稳。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