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宋婉怡换了身浅紫流觞裙精心挽了发髻描了妆,带着人前往皇帝的帐篷。
“陛下,丽阳公主在外求见。”
圆喜小声禀报道,皇帝刚用完晚膳闻言轻轻挑眉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宋婉怡端庄的走了进来,规矩的行礼道:“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丽阳不在营帐内好生歇息,找朕有事?”
皇帝声音温和,威严的脸上带着浅笑。
宋婉怡抿了下唇,父皇称呼她从来都是丽阳,为何不像称呼宋朝朝那样称呼自己?
“父皇,明日便是春猎,儿臣亲自绣了香囊献给父皇,恭祝父皇拔得头筹,事事顺利。”
她声音婉转动听,带着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皇帝看了眼圆喜,圆喜上前双手接过,又双手呈到了皇帝面前。
龙踏祥云伴曜日是个不错的寓意,她的绣工精湛,这画面更是栩栩如生。
皇帝满意的点头夸赞道:“心灵手巧,确实不错,改日朕便佩戴上。”
宋婉怡翘了翘唇角,眸光扫到皇帝腰间玉佩的流苏上,眸光一顿。
“父皇,儿臣瞧您这流苏,似乎不是宫中绣娘们绣的。”
皇帝垂眸瞧见那流苏便笑了起来,他道:“你倒是慧眼,这流苏乃是你姐姐朝朝给朕亲手打的。”
宋婉怡温婉的笑道:“乐阳姐姐才是心灵手巧。”
话虽这么说着,手指却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不断的下沉。
与皇帝简单的聊了两句,宋婉怡察言观色识趣的告了退。
她唇瓣抿的紧紧的,回到自己的营帐胸口的那股郁气冲的她险些颤抖起来,她闭了闭眼坐在了软榻上。
称呼她就是朝朝,称呼自己就是丽阳。
她送的东西一直佩戴在身上,自己送的随手放一旁。
究竟是为何?
嫡庶之分真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