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蟊贼哈哈一笑,“有什么招数尽管对我使出来吧,岂能怕了你这黄口小儿!”
紧接着又出言不逊道,“我们江湖人最重信义,你莫不是以为这样便能让我开口?听闻大将军的女儿不错,你若让我享用享用,说不准我便透露一个字给你。”
“大胆!竟敢说我家小姐!看我不活劈了你这畜生。”赵伯被这话气的,只想一刀了解了这蟊贼。
赵伯正欲动手,便被林尽染给拦了下来。
林尽染这一笑,却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嗤笑道,“看来你挺爱笑的,那我便帮你一把。将他的全身都捆在这老虎凳上,都结实点儿!”
“是,姑爷!”
“去吧。”林尽染拍了拍牵着山羊的下人,转身便出了柴房,坐在长廊下,拿出了怀里放着的《通史》,细细的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柴房里便传出了狂笑声,笑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林尽染便在柴房外说道,“赵伯,且让他歇口气再继续。”
“是,姑爷!”赵伯在柴房中听到后立刻做出了回应。
不多时,那蟊贼又开始狂笑起来,中间夹杂着咒骂声,“黄,哈哈哈,有本事,便,哈哈哈,杀了我。”
这柴房外也多了些时不时就过来打扫的下人。
“你们可有听到笑声?”太夫人问到房中的下人。
此时太夫人的房中正有戏班子唱着戏,正是林尽染趁早间与李时安请安时,给太夫人安排解闷的。
“未曾听到。”太夫人房中的下人,姑爷林尽染早已来打过招呼,纷纷表示没有听见,让太夫人安心听戏。
就这么反复折腾了那蟊贼数轮,那蟊贼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 我,我说···哈哈哈”
闻言,林尽染这才停了下来,走进柴房一看,那蟊贼的脸都早已笑的抽搐,脚底亦是被山羊舔的血淋淋。
“阁下笑的可尽兴?”
一旁被堵着嘴巴的下人,瞪大着眼珠,眼底满是恐惧。刚刚的场景可是真真的全部印在脑海中,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其他在一旁看了这一整场折磨的下人,又何尝不震惊,对这姑爷是又敬又怕。
缓了一会儿,那蟊贼才虚弱的说道:“是,有人雇我兄弟几人潜入大将军府。因我等皆是奴籍,从主家脱逃后混迹江湖,做些杀人越货的买卖。虽有妻子后代,但终究也未能摆脱奴籍身份。雇我等者承诺,事成之后,助我等编户齐民,若能从将军府脱逃便有白银百两,若是身死,便给我等家人百两黄金。”
“那你可知雇主是谁?”林尽染追问道。
“我等与雇主签了一纸契据,贱内恰巧识得几个字,私印里应是‘汝南林氏’。我兄弟几人与其签了契据后便悄悄跟着他,见他进了大宅子,问了才知这是当朝尚书令所在宅邸,我等才敢冒死夜袭大将军府。”
“你将家人又安置在何处?”
“这···”那蟊贼着急的说,“我已将知道的都说了。先前都是些激人的话,望公子莫与我这等粗人计较。”
那蟊贼以为这大将军府的姑爷要将他们兄弟几人的家人都赶尽杀绝,连连求饶。
“你再不说,你家人可就真不一定活得了!”
“可···”那蟊贼犹豫半天,有些支吾道,“他们应该寻不到。公子切莫为难我,我若说了,她们才真可能没命!”
林尽染想到,若是此人真说出了家人藏身之处,依眼下情形,家人也难保命。倘若林府真要下杀手,那昨夜便已事成了,即使找着了,也不过是一些尸体。
林尽染便也不再深问,吩咐道,“赵伯,那且将此人移交给大理寺罢。”
此刻,林尽又蹲坐在那下人面前,扯下他嘴里的布,笑言道,“你既已看到了,那便老实交代了吧,免得还要受些皮肉苦。”
“说,小人什么都愿意说。”
那下人赶忙招认,“府中东边内院有一洞口可直通府外,府外有块石头做了标记,是松动的,与府内互通消息时便可挪开。因东院常年空置,鲜有人至,故此便约定每日寅时便去此处传递消息,以打更声为号。”
“赵伯,你且去他说的地方看看。”
“是,姑爷!”
果然,在东院的院墙根便找到一处,却已被新土覆盖,看来已有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