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答应留下养伤,他的眼睛也不允许他做其它选择。·8*1*y.u.e`s+h~u¢.\c?o,m-徐君房按照约定告诉他一切,语毕,他语重心长的劝道:“她希望你去过自己的生活。你如今学业有成,出去干一番事业,也自有你一番道理。”
“但你说过,在墓里遇见她的几率更大一些。”
徐君房一愣,随即点头道:“没错,自古王侯将相之墓无不是钟灵毓秀,风水宝穴,就如地脉的一处处关节。门后的诅咒侵入地脉,吴歌想要自救,下墓是最高效的方法。”
瞎子低下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即又抬起头问徐君房:“哑巴和小薇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的哑巴我没记错的话,如今己经成了张家新一任的族长;小薇姑娘一年前跟随我师父吴情修行,如今游历到何处我倒是不得而知。”
闻言瞎子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他己经明确了自己未来的路。
年少时的相伴相知之情,他用一生侠义来偿还。
后来的岁月中,他走过许多名山大川,再见到哑巴是在一次夹喇嘛,他瘦了也高了许多,不过没他高,头发也变长了,背影陌生的让他觉得见他是上个世纪的事。
他开口叫他的名字,却换来对方陌生又带着疑惑的眼神,他突然想笑,一气之下气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生离死别,非死即忘,咱们西个真他妈惨到姥姥家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遇到危险还是得帮他。
张启灵心中也疑惑,这个叫黑瞎子的男人跟他配合得实在默契,又隐隐有维护他的意思,可他不记得自己与他有过交情……
或许是有过,只是他忘了。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张启灵想不起来干脆就先不想,他连自己为什么执着于下墓都忘了,只是近乎本能的一次次去涉险。那些冥器他不感兴趣,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一个过去,或是一个人。
按理说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同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前提是这个同伴不能太自来熟。如果说张启灵以沉稳冷静著称,那么黑瞎子就是玩世不恭和不着调?。
从墓里出来后,他们找了一间旅店休息。瞎子非说他头发长了要帮他扎辫子,张启灵也不明白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没有躲,结果就被他三下五除二弄成了鸡窝头。瞎子摆摆手不干了,说帮别人扎不好,这东西得自己来,于是又指挥他自己扎头发。
“你先这样,然后那样,然后再这样……”
张启灵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少有的对活人起了杀心。
后来南瞎北哑的名号越来越响,能让他们俩一起动手的肯定不是小买卖,次数一多,难免马有失蹄。于是乎在一个明媚的早上,两人终于被官方请去喝茶了。
“咱们肯定是被资本做局了,要不就是同行陷害。”瞎子说这话的时候还能笑出来,这点张启灵挺佩服他。
“白天守卫有点多,要不咱晚上再越狱?”
张启灵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微侧头听了听,突然说了句:“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走廊里就响起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你要找的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说话的是一个门房警卫。
“一个哑巴,一个喇叭。”随着这道熟悉的木讷女声响起,瞎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警卫听得一头雾水,上面怎么派了个说不明白话的黄毛丫头来办差,该不会是什么官二代吧?心里想着语气难免有些酸:“什么哑巴喇叭,咱们这些凡人可听不懂你们大神讲话。”
“我不是神,我是半妖。”
警卫有些懵逼,瞎子隔着铁门热情的叫道:“喂!小薇!我们在这儿!小薇!”他这一嗓子,整个走廊都听见了。
小薇木着脸抬手指了指他:“喏,喇叭在这儿。”
“不是喇叭,是瞎子!”
黑瞎子笑着纠正道,小薇是来保释他们的,吴情的车正停在外面等着。几人上了车,吴情请客带着他们去了小饭馆,几杯酒下肚,瞎子突然热泪盈眶,只不过被墨镜挡着无人窥见。
活着真他妈好。
活着就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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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被水流冲来冲去的无邪感觉自己的肉质变得十分Q弹劲道,在灌了一肚子水后,吧唧一声拍在了沙地上。
等等,沙子?
无邪瞬间警觉,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