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宫城正门,踏在宽阔得足以容纳数十骑并行的御道上。`l^u_o¢q`i\u.f_e?n¢g~.¢c^o¢m′
李倓呼吸都小心翼翼,连胯下的骏马都仿佛感受到了此地无形的威压,步伐变得格外轻缓稳重。
然而,这份庄严肃穆并未持续太久。
当李彻一行在奉天宫前的广场下马,早已等候在此的官员们,群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臣等恭迎殿下!”
李倓被这阵仗惊得微微后退半步。
他虽为亲王,但在福州王府,何曾见过如此多的官员同时迎候?
这阵势,这气场,这官员流露出的威压气度,也远非福州府衙可比。
李彻对此却早已习以为常,目光平静地扫过黑压压的人群,微微颔首:
“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动作依旧整齐:
“谢殿下!”
李倓注意到,站在人群最前列的,乃是七位气度尤为不凡的官员,身上官袍颜色、纹饰明显高于身后众人。
七人目光都聚焦在李彻身上,神情带着敬仰、欣慰,还有一丝习以为常的......无奈?
李彻的目光也首先落在这七人身上,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w,e′i`q,u?x,s¨._n¢e?t+
随后对着李倓低声介绍道:“十弟,这便是我奉国内阁的七位阁臣。”
如今内阁制度又有了变化。
李彻定下了阁臣任期三年,随后就要换届的规定。
之所以如此,除了怕阁臣当时间长了,权力会固化外,也是让这些首辅大臣去基层看看,免得高高在上、不食肉糜。
任何阁臣当满三年,都要外派或者去六部担任实权工作,这也不算是降职而是平调,等到下一次换届还能继续参选。
毕竟内阁制度的本质,就是李彻为了方便自己处理政务的智囊团,而不是为了弄出一个高高在上的全新权力阶层。
随即,他提高了声音,对着为首那位面容清癯的老者道:“王阁老,辛苦你们在此久候了。”
被称作王阁老的老者,正是如今的内阁首辅王锡。
王锡微微欠身,声音沉稳道:“殿下为国操劳,巡幸四方,臣等在此迎候,分所应当。”
话虽如此,但他眼神深处那抹‘殿下您总算知道回来了’的意味,连初来乍到的李倓都能隐隐感觉到。
李彻显然也接收到了这层意思,干咳了一声,目光转向其他几位阁臣。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李彻三天两头往外跑,众人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没办法,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个能打又爱自由的主君呢?
最开始大家还有些担心,但次数多了,众人也懒得再劝了,只要有事能及时回来就好。
除了王崇简这位首辅外,六位内阁次辅分别是:
刘业、伊雅喜、张氾、王迹、齐舫、陈规。
其中王崇简、陈规、刘业属于元老派,是最开始追随李彻的那批臣子。
张氾是从基层提拔上来的官员代表,代表着来自民间的力量。
伊雅喜乃是索伦部的长老,属于异族派别,象征着奉国内部多民族的融合。
而王迹、齐舫则是从朝廷那边要来的臣子,是李彻从大庆挖来的干才,属于朝堂派。
这七人,便是奉国如今权力核心中的核心,李彻最倚重的智囊与执行者。
李霖低声给李倓介绍着七人的身份,后者不由得暗暗心惊,六哥的用人之法果然不拘一格。
七位阁臣中,既有生死相随的元老,又有归化的异族领袖,还有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实干派,也有从中原招揽来的饱学之士。
这种组合,本身就透着一股强大的包容性,又巧妙地平衡了奉国错综复杂的势力。
“殿下此行辛苦,”王锡作为首辅,代表内阁开口,“福州之事已传回京中,万民挽留,足见殿下仁德泽被四海,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规劝的意味,“国不可一日无主,中枢运转,诸多要务仍需殿下定夺。”
“殿下乃万金之躯,巡幸四方固可体察民情,然......”
“好了好了,王阁老,”李彻不等他说完,便有些头疼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他太熟悉这套开场白了。
内阁制逐渐完善,使得朝堂的政务变得越发轻松,李彻一个大小伙子自然是坐不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