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警察。”
“既然你知道我是警察,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他撑着身体坐起来,直问道,“杨栋梁,你和‘红丝巾连环杀人案’还有二十年前的拐卖儿童案到底有啥关联?敞亮点,直接说吧。”
杨栋梁点燃一支烟,塞到他干裂的嘴唇间,然后站起身:“你猜啊。”
说完这句嘲弄的话,杨栋梁一挥手,转身带着两个马仔和那名奄奄一息的奴工走了。
陈文明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朝他的背影大喊道:“你以为你不说警方就查不到吗!迟早有一天你会被绳之以法,受到法律的制裁!”
杨栋梁扭头哂笑,不屑地丢下一句:“脑子有病。”
铁门重新落锁,地下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陈文明瘫坐在湿凉的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心中的疑团在渐渐解开,杨栋梁在他面前折磨那个半大孩子,不仅仅是为了从心理上折磨他,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在泄愤。
陈文明知道自己退休刑警的身份,让杨栋梁不敢轻举妄动。
杀警察会带来无穷的隐患,很可能导致黑矿场暴露。
但是放了他,那更是在自掘坟墓,所以杨栋梁虽然表面笑呵呵,实则内心很可能已经焦头烂额。
陈文明爬到破沙发上,盯着那道铁门开始盘算。
既然杨栋梁轻易不敢对他下黑手,那就等于留下了一丝逃生的机会。
他暗下决心,必须尽快逃出黑矿场,将这里的一切上报到局里。
正如陈文明的判断,杨栋梁确实有些焦头烂额。
这个来矿场卧底的老警察,对他来说像个烫手的山芋,不敢扔出去,也不敢就地处理,搞得他好生焦躁。
离开地下室以后,杨栋梁去了二楼的办公室,给他的老板沈复生打电话。
这位神秘的沈老板,时常让杨栋梁有些无奈。
因为年轻的沈老板性情极古怪,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好在对他们这帮手下相当不错。
所以,杨栋梁愿意为他马首是瞻。
电话很快接通,杨栋梁开门见山地说:“沈老板,老陈头儿不能留了,我刚查出来,他是个退休刑警,得赶紧弄死他以绝后患。”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传来一道微微沙哑的声音:“不行。”
杨栋梁急劝道:“现在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啊,沈老板!”
沈复生的轻笑声传来,淡淡说道:“死亡其实很容易,好好活着才是最难的。”
杨栋梁正想再劝两句,但是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自言自语嘟囔:“我这沈老板哪哪都好,就这个阴森森的性格太愁人,一点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