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算去看看我师父。”韩涛说完,走下了楼梯。
带着莫名的苦闷,一路琢磨到停车场,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是刑警的职业病,抑制了他对荣誉的感受力。
作为刑侦警察,手里的案子进入调查困难期,精神压力会在不知不觉中无限放大。
除了尽快突破侦察瓶颈,其他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包括个人荣誉。
韩涛在车上静静坐了一阵,疲惫稍有缓解,才驱车去城中村看看师父陈文明。
不知从哪天起,他心里对陈文明的情感,由“老陈”又逐渐开始向“师父”转变回去了。
但是,东北男人面子薄、嘴硬,见了面,韩涛还是喊了一声“老陈”。
“哎呦,韩警官,又来看老陈啊。”这时,传来了赵怀礼的声音。
韩涛回头看去,只见赵怀礼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些西红柿,还有几根水黄瓜。
“赵叔。”韩涛礼貌地朝赵怀礼点了点头。
“老赵,来得正好,一会儿一起喝点儿。”陈文明来到了门口,朝站在门外的赵怀礼道。
“不了不了,我都吃完了。”赵怀礼摆了摆手,然后将篮子递给陈文明,“老陈,刚才顺手摘了洋柿子和水黄瓜,拿去吃。”
“不用不用,家里都有。”陈文明笑着退却。
“哎,我也吃不了,到时候都烂了。”赵怀礼笑着白了眼陈文明,旋即看向韩涛,“要不这样,韩警官拿回去,这都是自家小园子的,一点儿农药没喷,绿色无污染。”
韩涛自然也是推却的,可是架不住赵怀礼的热情,也只好收下。
“谢谢赵叔。”韩涛向赵怀礼致谢。
赵怀礼满面笑容,慈祥地说道:“谢啥呀,我和你师父啊,处得跟亲兄弟似的,你就是自己家的孩子。吃点自己种的东西还谢,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人家既然送东西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韩涛对赵怀礼道:“赵叔,以后有啥事儿吱声,只要不碰原则底线。”
“行行行,我一小老头,能有啥事儿。”赵怀礼笑呵呵地点头。
寒暄完毕,陈文明和韩涛进入了屋里。
赵怀礼站在门口,不禁感叹:“唉,多好的孩子啊,我咋没这好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