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跳两级,十七岁就上大学了。”
“我爸和心心阿姨终究和沈家不同,他们出生小县城,对于学习有种天然的使命,因为这是他们出人头地的最公平、最坦荡的路,以至于无形中对我们的教育也带上了这种意识。我也是到了大学后才明白,其实我完全有其他的方法搞清楚一些事的,但对于教育的重视,对规则的遵行,让我忽略了那些方法。”
沈明非仔细想想,认同的点点头,他出国留学和那些富二代的相处,反而让他意识到林伊心对他的教育和同阶级有多大的区别。
“之后你的身世被曝光,爷爷在华信集团的三分之一股份划给周嘉嘉,舅舅和心心阿姨离婚,你出国留学,再然后我爸拿着和我的亲子鉴定书起诉离婚,自此他们两个人不知所踪。”
“那他们去哪儿了?”沈明非问。
“出国了吧。”沈蕴说,她抓抓头发,皱眉道:“接下来我就从我查到的,结合一些自己推理出来的,讲给你听吧。”
终于到重点了,沈明非点点头,坐直身体。认真的看向沈蕴。
“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已经失踪了,我选择当警察一部分兴趣使然,一部分也是因为公务系统查以前的资料更方便,只是没想到警校管的这么玩,课也多,好在我习武多年,有些课游刃有余,但真的能休息下来的时候还是到了寒假。
“我主动跟奶奶要求参加圈子里的聚会,然后见到了奶奶的闺蜜王奶奶家的孙女,那孩子还小,几句话我就给套出来了,我爸曾经因为舅舅差点坐牢。然后我忽然想起来我爸爸有个警察朋友,偶尔会聊聊天,虽然不那么热络,但十几年来一直有联系。于是我回家找到我爸爸不用的手机,连夜联系了一位信息系的学长,带着手机去找他。我爸离婚后之前的手机号就不用了,我们打开了手机和微信通讯录,找到了那位王警官。”
沈蕴的表情变得严肃,沈明非不禁紧张起来,意识到上一辈的故事就要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
“我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王警官想了很久,终于同意和我见面,带我看了我爸和心心阿姨的档案,接下来很大一部分是档案上的记录,和根据王警官的话推理而来的,不一定是真相,但我觉得真相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我爸和心心阿姨是同一个县城长大的,高中时,他们两人和送送阿姨进了同一所高中,我想他们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我爸和心心阿姨一起来到上海上大学,不是同一个大学,但两人的大学就在隔壁,我爸本硕连读后进了严浩叔叔的公司,他们本科是同学,我曾听我妈说过,她是在严浩叔叔的公司上班对我爸一见钟情的,我想也是因此,舅舅认识了心心阿姨。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样,我推测应该不怎么好,因为心心阿姨的档案上,第一个案件就是:舅舅强暴了心心阿姨。”
沈明非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蕴。
“别这么看我,我当时比你还要震惊,舅舅那么优秀的人,不至于会干这种事吧?但白纸黑字如此,由不得我不信。根据口供,当天是七夕,我爸和心心阿姨准备过情人节,碰到了舅舅和严浩叔叔等四人,路上又遇到大雨,只好去附近我爸家躲雨换衣服,他们喝了酒就睡在了我爸家。第二天我爸做好饭叫心心阿姨起床时,撞见了舅舅在行凶。”沈蕴吐了口气,继续道:“我爸当时就报警了。”
沈明非静低声道:“我爸没有坐牢。”
“当然没有坐牢。”沈蕴说:“他有精神疾病证明,而且在场的其他三人证词含糊不清,虽然从心心阿姨身上提取到了舅舅的dna,但在精神病证明、证词含糊和律师的帮助下,舅舅全身而退。”
沈明非沉默。
“从下一个接警记录来看,这件事对心心阿姨影响非常大,因为一个月后,她自杀了。”
沈明非微微颤抖,他抬起头来,目光失神。
“你还记得她左手手腕总是戴着手串和手表么?”
沈明非缓缓点头。
“就是为了遮手腕上的刀疤,老实说我见过,”沈蕴叹道:“好恐怖啊。”
“从我爸和目击证人的证词来看,心心阿姨当时应该抑郁症很严重,她自杀的前几天就催着我爸找工作,我爸出门那天包里装的都是家里的刀具。心心阿姨下楼买刀,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舅舅,小区的人听到心心阿姨的尖叫和救命声才发现舅舅的肚子上插着把刀,躺在地上。警察找到心心阿姨时,她已经割腕了,她流失了2000cc的血量,同时流掉的还有一个孩子,是她和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