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放着。
她便一直看着我,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梦里,似乎呢喃着什么,我凑近了,听清楚了。
“阿娘,阿爹,你们快回来……姑苏,一点都不好玩……”
我明白了,原来,她就是兄长所说的,要在云深不知处住些时日的姑娘。她的爹娘外出,无人照顾,便将她送来姑苏……
那句“阿娘”,想必,她的心思和我一样吧。我不自主地心疼起来。
只是,我终究和她不一样,那月,我并未见过母亲。叔父说,母亲已经走了。可我不懂,一直跪在母亲房前,等着她给忘机开门。
她轻悄悄地,走到我身边,然后跪下,一句话也不说。
她似乎,是特意来陪我的?……
我一直跪着,却不见门打开——母亲,是不想见我?
后来,下了大雪,我再次醒来,是在雅室。她守在我身旁,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和她笑起来的时候不同,是另一种光景。我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日后,我未见过她,听兄长说,她回了亭山。之后,我在藏书阁发现一本礼则篇,在我桌上打开着,原来,她竟真的抄了!她的字很漂亮,和她一样,翻了翻,那中间,夹着一幅画,画中人,是我自己。
“无聊!”我将书放回去,嘴里念叨着。那时候,有些天,竟还盼着能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