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黑色的尖刺，毫无征兆地从地面的一滩血液中刺出，

贯穿了尼尔的身体。

鲜血喷涌。

“尼尔！”

凯妮惊呼。

“尼尔！”

白之书的书页疯狂翻动。

艾米尔瞪大了眼睛，蒙着白布的脸上一片空白。

“咳……咳……”

尼尔捂着胸口，单膝跪地，鲜血从指缝中涌出。

“该死……”

他咬紧牙关，想要站起来，却感到一阵无力。

就在这时，

一滩黑色的液体，从魔物的尸体中缓缓流出。

液体蠕动，凝聚，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人形越来越清晰，

最终，

一个浑身缠绕着黑色红色符文的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正是我。

“你……你是……”

尼尔挣扎着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我是谁？”

我冷笑一声，

不过，

此时的我，是灵魂状态，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沙哑而低沉。

不得不说，

虽然无法正常交流，

但是，

逼格拉满。

“我是尼尔。”

“真正的尼尔。”

我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我身后，一本黑色的书籍缓缓浮现——黑之书。

“黑色的书！？”

白之书惊呼。

“好久不见了，白之书。”

我看着白之书，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是时候完成我们的使命了。”

黑之书打开，一道黑色的魔法光束射出。

无数黑色的、扭曲的、如同符文一般的身影，从黑之书中飞出。

它们将那几个人包围起来，发出阵阵嘶吼。

“魔物！？”

凯妮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不，这些不是魔物。”

我纠正道。

“它们是人类的灵魂。”

“是你们……一直在屠杀的同胞。”

他们对我的话没有太多反应，

好吧，

反正他们不是人，

听不懂人话，我不怪他们。

“黑之书，给白之书健健身。”

我下令。

黑之书射出一道闪电，击中白之书。

白之书发出一声惨叫，僵硬在原地。

……

精神空间。

白之书和黑之书相对而立。

“白之书，你忘记了我们的使命了吗？”

黑之书质问。

“我们的使命，是让灵魂回归肉体，让人类复活。”

“我……”

白之书有些迷茫，像是石乐志。

“魔王……”

过了好久，好久。

突然，

正在堵门的那个内衣女似乎十分气愤，开始了祖安式发言：

“你这破书！别在关键的时候说些墨名棋妙的话！！”

“要是不好好帮忙。我就真拿你当作柴火丢进壁炉烧成灰烬！”

“你这废纸！”

“你长了那张嘴就是为了挖苦我们的吧！？”

“你那颗脑袋里塞满了对我们的说教吧！？”

“居然把同伴抛到脑后，还说着魔王那些无聊的事。”

“你开什么玩笑！！”

她的话，听的脑壳直疼。

然而，

似乎听到了内衣女子的机关枪输出，白之书喃喃自语：

“吾……乃……魔王的废纸……”

“不……”

“我只知道……尼尔他们是我的同伴……”

“同伴？”黑之书冷笑，

“他们不过是人工生命体，是工具！”

“吾等乃是统一的系统，皆为恢复正统世界而生的书籍。”

“不！”白之书大喊。

“他们是我的同伴！”

“是我重要的同伴！”

“我不要什么使命！”

“我只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