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去了哪里呢……”戚福喃喃自语道,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上回荡,显得有些凄凉。-微,趣+暁.说, ?首+发.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却突然感觉到脚下一沉,原来是他的鞋子深深地陷入了厚厚的积雪中。他试图拔出脚来,但积雪却像一个顽固的敌人,紧紧地抓住了他的鞋子,让他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戚福的腰侧手臂不小心撞到了一根冻硬的断木上,发出了一声空洞的闷响。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感到一阵剧痛,他不禁闷哼了一声。然而,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迅速地伸手抓住了伯言的手腕,用力之大,甚至让他的指节都发白了。
“他们会去哪里呢?还是他们早已躲起来了,毕竟……”戚福的话语突然中断了,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他的牙关紧紧地咬着,颌线绷得像刀刻一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紧张和不安。而在他的咽喉深处,似乎有一股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在涌动,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伯言见状,连忙反手托住戚福发颤的臂弯,用力一托,将他稳稳地扶住。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安慰道:“少爷,还是先考虑眼下吧,我们还有这么多弟兄在这里呢。”说着,他的视线扫过身后的手下们,眼神却在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难道少爷只为了那些不确定的事情,就放弃眼前这些人不成?”伯言的语气虽然依然温和,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了戚福的心上。-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
语毕,伯言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碎了雪层下那只蜷曲的虫壳。随着他的脚步移动,雪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是被他的气势所震慑。而在这踏雪声中,还夹杂着铁器相撞的脆响,那是伯言腰间的佩刀与他的衣角摩擦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雪地上显得格外清晰。
戚福脚步踉跄,身体猛地向前倾斜,他连忙伸出双手扶住旁边歪斜的木桩,才勉强稳住身形。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掌心被木刺扎入,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他缓缓抬起头,仰望着被下雪的天幕遮盖的天空。那片灰色的天空仿佛与他的心情一样沉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是上天的泪水,又似是命运的叹息。
一片片洁白的雪片,像是有生命一般,有意地飘落在他结冰的睫毛上。这些雪花瞬间融化,化作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泪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雪花飘落在身上,似乎在与这漫天飞雪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寻找着内心的答案。
就在这时,伯言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一旁的崖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声响如同击掌一般,在寂静的雪天里显得格外突兀,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伯言高声喊道:“听我令,眼下全部挪入弃寨中安身!少爷怪罪的话,那也是我伯言一人领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众人面面相觑,看了看痴痴站在那里的戚福,最终还是决定听从伯言的命令。他们不再迟疑,纷纷跟随着伯言,朝着弃寨的方向走去。弃寨虽然破旧,但至少可以提供一个暖和避风的地方,让大家在这寒冷的雪天里有个容身之所。
白天的时候,一切都相安无事。伯言将戚福交给了鼠寨的人照顾,鼠寨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戚福。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汹涌的海浪一般,裹挟着漫天的雪片,无情地拍打着断垣残壁。在这片荒凉的景象中,栾卓独自一人,正站在一块青石旁,手持弯刀,用力地在青石上磨砺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声音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薄冰上,瞬间将其碾碎。栾卓的耳朵微微一动,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手腕灵活地翻转,弯刀的刀背如闪电般迅速地贴着探子颤抖的喉结擦过,留下了一道半寸长的血痕。
探子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无法发出声音。他的十指紧紧攥住衣服的一角,由于过度用力,衣服的一角都被他攥得绷紧了。
栾卓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情快说!”
探子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外头……野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