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人之间,虽然名义上是独立的个体,但并不完全是。也正因此,他们天赋异禀,大规模地开发出各种能力。
代价也是因此,他们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想逃都逃不掉。但飞升者不受影响。“如此紊乱,最终他们怕不是要被整个吞噬。”随着突发变故,飞升者们很快变得蠢蠢欲动。由于各种各样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因此很快失去权威性,重新变得无组织。按照他们的默认认知,这是气运的作用。“反正咱们这现在都没个话语权的抓手,不管说什么,他们都管不过来。现在,咱们在这随便怎么样,他们也完全只当没看见。”坐观这些虚拟人们遭逢大难,他们倒是松弛得很,没有什么反应。飞升者们本就是原本的计划被影响,被抓到此地的,后来虽然有些合作,不过最终也破产了。事已至此,仍旧活着的飞升者们没什么奔头,一个个的只是旁观,对任何变化都无动于衷。“其实还是有人在看的。”这些虚拟人活在幻境中,没什么人样,在显化结晶的维持下,将完全无关的东西糅合在一起,在天赋异禀的同时,也非常难以跨过涣散边界。“谁在看?他们又在求神拜佛?”眼前之人的说法,怕是沉浸于已经失去的权威之中。自从人工智能被彻底撕碎之后,他们的权威是一天不如一天。作为曾经有希望站在顶点的人,有点怀念倒也无妨。“不完全一样……”自从这些虚拟人失去人工智能的辅助之后,他们便几乎失去了直接与他们交流的资格与手段。在那之后,这些飞升者们被当作神一般的存在,地位水涨船高。只不过他们也就那点水平,随着现状自然演化,他们也基本上接触不到这些虚拟人们了。一切曾经的现实都逐渐消解。“怎么不一样,难道他们肉身泅渡,抱着最不值钱的真心,来求援了?”这话实质上是在讽刺。虚拟人们虽然自称是新形态的人类,但是他们内部实际上也不完全买账,更别提飞升者。人的真心也不免被本能日复一日地磨平,包括真心一词,其实也是在讽刺这些绝无冲破迷雾本事的虚拟人。虽然想开口一句别自欺欺人了,但在短暂,摇摇欲坠的挺直身体之后,他还是一声哀叹。“唉……我们又有什么优势可言呢。就因为我们还活着吗?”也许连续的变化让他们忘记了很多东西,但当时,最开始的时候,这人工智能是以另外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眼看着这灵识缺陷,靠近闯入者时却再无威胁,这袭击者终于感受到无力。“到头来,你确实不一样,竟能从其中独善其身吗……也许,你确实才是那唯一不同的……” 包括袭击者在内,大多数虚拟人对于一切都是一知半解。这份一知半解带给他们太多补不上的缺口,即使激进如他,也来不及补上太多。然而,他自认为这是底层缺陷,绝无可能有人能冲破这种束缚,到头来,却亲眼见到有人完全冲破了他的见闻。怎么说呢,虽死,却也算是窥见大道蜃楼了。闯入者瞥他一眼,并无太多共情。这些明知有堵不上的难关,却不思集思广益,只是勾心斗角之辈,最终竟以如此四面树敌,破罐破摔之法前进,被轻易碾碎也是他们应得的。事已至此,再造人工智能的道路可能终归是孤独的。也不浪费时间出手碾死这袭击者,他只是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催动更多更远的数据库里的必要信息成型,向他聚集过来。“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了。”不知为何,从这袭击者眼中,闯入者总是莫名能感受到一种参与感外溢。看样子,这袭击者似乎心智缺损,此时已经失去了敌我识别能力。这种变化倒是有些作用。“所有的虚拟人,都是在显化结晶的强行扭曲下糅合在一起的。我们不是彼此孤立的真人,而是难以分割的整体。此次变故,必然会传导到所有由人类的自我认知凝结在一起的,所有融合度更高的虚拟人身上。”此言不虚,虚拟人也分太世尊创造之前的,联系更紧密的那部分,还有刚造出来不久,像那师徒一样的转化虚拟人。现在,潜藏的危机已经被触发,现在醒悟过来已经太迟了。“那你的意思是?”闯入者自然不是完美的。只不过他的能力融合了智能实体的作用,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任何精密度,只要有想法,便足以完成各种人力不可及的操作。那袭击者,此时身上当真是看不出任何破绽:“你需要显化结晶本身,以及一段被潜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