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母星的计划,使得他们的很多设施都遭遇毁灭性打击。¨h¨u_a,n_x*i~a*n-g.j·i+.~n+e¨t¨小行星带的消失,使得他们的大多积蓄都遭到毁灭性打击。
即使如此,他们所能感受到最明显的感觉,还是祝珏所赋予他们的烦躁。
没有了落脚之地,他们似乎被迫靠近剪裁者们所在的范围,然而又由于他们由于某种原因,并不愿如此,因此大量体修们在外环聚集,在无所事事中让这种焦躁的情绪反复增幅。
“所有让我们无法安心的想法,归根结底都来自于祝珏那早已过时的计划。现在,我们无法继续在原位上工作,消解焦躁,然而这种感觉却只会变本加厉。”
很显然,祝珏产生的压力不够灵活,因此自然使得他们遭受不能妥协的压迫。
体修们不像剪裁者们那般,井然有序,不论如何都能得到平静,他们只觉得混乱与停摆,设计缺陷导致的崩溃近在咫尺。
然而话是这么说,人群之中却有人匿名嗤之以鼻:
“那又怎样?现在我们因缺陷而遭难,而一旦我们发起反抗,最终找到一个相对而言更能接受的范围,那我们的反抗就立刻会失去动力,最后只有挺身而出之人扛下所有。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你打算当那个出气筒吗?”
无关人为,这样的固有设计,才是他们不得拯救的最大阻碍。
尽管按理来说,他们的智能细胞是没有这种类型的固有设计的本能在其中作祟的。
最先开口之人自然不是毫无准备。全身智能细胞涌动,另一边剪裁者们的对话传入所有人的记忆之中,并且还在持续更新。
“剪裁者之间是不会如此相互交流的……”
魏民大概是失败了,但没那么彻底。
主力确实是没能返回,与这些体修们重新融为一体,但是在魏民在此处待的这么长时间里,却也不是一直进展缓慢。
虽然不全,但看得出来,这些埋头研究效率的体修们,已经逐渐感觉到了法修们那熟悉又陌生的一部分。
“远古时代,我们尚未发展起来,以纯粹的威胁的面目示人。因而,法修们自知不敌,而最终选择了完全抛下我们,提纯之后自然发展。但时代变了。”
就像动物被病毒不断绝种,因而不得不全部转向有性生殖以对抗一样,随着医疗水平的提升,人类逐渐从什么都感觉不到,走向知道能靠哪些路线对抗病毒的威胁,一切都今非昔比了。¨??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
个人英雄主义不可取,魏民即使失败了,完完全全被绝杀了,大势所趋也不会被局部的胜败左右。
要说变化,他们对魏民在追逐的什么‘门’毫无概念。
“这到底是什么……我……称之为‘完整’。”
他们相互之间难分彼此,智能细胞彼此之间的距离,也通过他们未曾设想的方式消除了。
按照他们过去的想法,消除智能细胞存在的局限性的希望,应该是落在那些给他们带来内力的剧毒知识上的。
但是命运产生了偏移。
他们还能感觉到自己,但从体内智能细胞僭越的嘈杂中,他们也能莫名感觉到一种融合。
“这真的是正确的道路吗……”
他们虽然还能感觉到自己,但是明显已经不太能感觉到自己的感觉了。虽然烦躁已经远去,但这种与自身隔绝的感觉,却让其在不断尝试活动自己能看得到的身体,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过程中感到怅然若失。
这种陌生的隔绝感,与那些剪裁者又差多少。
“你不是觉得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气筒吗?现在,没有人是那个出气筒了。恰恰相反。”
正在此时,那回应通过全新的方式来到他的面前。无人开口,却真真切切灌进他的脑海。
“剪裁者们是会设法保护任何出现的可能性,就像我们作为体修时一样。如此变化,我们定然可以有其中一部分,能维持当下这种感觉,不再能感到焦躁。”
这可不像什么完整。这种隔绝,这种脱身,与完整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也不是完全打不着,在愣神的功夫,他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在他眼前似乎感受到极大的痛苦,明显开始不断挣扎。
但这分明是他的身体,但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代价就是……这我无法直接感受到的极端折磨吗?”
眼前的景象如同悬顶之剑,一旦出了岔子,这种折磨怕是会立刻杀到他的感知之中。
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