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不可能想起任何东西,不兼容就是不兼容。,w′u+x?i¢a+n+g′l`i-.,c¢o!m`在被余齐他们长期压制之后,这一点已经被充分理解。
但无力还击的前提,是他自己实际上是完整的人。
但他不是。他一直不是。
“你什么意思?就算强运真有如此打算,也不代表我们能从大势中获利吧。”
强运在之前,摧毁了这里那些普通人们构成的意识塔,使其放弃了。
他们重新变成一盘散沙,不再对抗朱珏的思想钢印。但现在,朱珏销声匿迹中重新回返。
现在周围的人们大多一副放弃希望的样子,他们之前累积的经验与优势已经不复存在。
“所有人都难以预料自己的死期……如果让你能够得知自己的死期,并且付出生命的代价,逆天改命,换取临终的安心,你会选择吗?”
之前就第一个靠近危险,一次次地反复赴死之人,这一次指向了一直在阻止他的人。
只是如此一来就完全绕过了他们刚才在谈论的东西。
哪有拔一毛而利天下这种好事。多是披着伪装的恶行而已。只是眼前此人似乎并没有任何人蛊惑他。~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你发什么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身在迷雾之中,对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前因后果根本一无所知,也无力影响半分。
一切的变化掌握在他人手里,此时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根本改变不了的地方,实在奢侈。
有这个空,不如多多注意自己力所能及的部分,自发修炼,到时候从别人的嘴里来听那些有的没的东西,让自己从中真实获益,而不要成为忘记关注自己的‘祭品’。
“我也想没有关系啊……”
看得出来,这个答案已经在他心中徘徊很久了。
他们的世界不是一切都足够稳定,可以让他们高枕无忧的世界。自从大多数人不再被蒙在鼓里,这个世界就变得摇摇欲坠。
能够分工协作,控制住一切后果的烈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也是短视的,有什么东西就说出来。万一有机会呢?”
对方如果有话说,肯定是会说的,看来是卡在什么地方了,需要想些办法让其好歹说出口来。
但他可不擅长这个,只能象征意义地让对方有话直说。!x!i?a/n-y.u′k~s¢w¢.¢c!o~m′
虽然不少人把眼前此人当作涉险而命大的消耗品,但他还是不觉得心甘情愿算是什么能够安抚自己的理由。
不同以往,这一次他没有再好像已经想明白了一般,只是回过头来。
“我们人的意识,是不会完全控制我们自己的身体的。大量重复而出不得半分差错的运行,如果交由人的意识来运作,只会心力交瘁。我们的身体理所当然地进化成如此,意识也非常有自知之明,或者说……在自然选择的过程中,意识不越界的人才更容易活下来。”
真要让他说,还是很莫名其妙。
眼前此人似乎总能从完全无关的东西上,联想到乱七八糟的结论。
这种结论,目前看来只是让其毫无心理负担地赴死。而自己却完全没听出来自己能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进化这种东西不是蒙在鼓里的阶段过期的理论吗?这种理论应该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来尝试安抚他的人完全没有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也无妨,他要表达的内容其实很容易理解,只不过理解这种东西并不天然存在,总需要正确的步骤,减少自动补全的部分,才更容易让对方准确理解。
只是现在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太沉溺于准确传达,以至于自己把同样的枷锁套到了别人的脖子上。
如此把握不好度,他要是真追寻指引,怕是必死无疑。
即使长叹,无力感也无法排出体外。
“但如果有一天……贪婪战胜了本能,意识开始越界,碰触自己绝不该动的东西,以至于成为了自然选择会直接剪除的个体,我们该如何,才能从此大势中求生?”
进化是进化,他们是他们。作为意识,也就是人类越界的,未完全进化的个体之一,命运似乎明晃晃地带领他们走向末路,即使意识到,也无力回天。
人类正在变得太过越权,以至于自身取得的任何优势,在全新的变故中形同虚设。
但他们只是大流中的孤舟,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意思,强运要消灭我们?”
看起来,即使自己已经在尝试完全准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