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用和也叹息道:“现在治疗骨折的医书只有汉朝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唐朝的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和大宋的《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d~1\k!a*n¨s-h-u¢.¨c′o?m/但是不管是孙思邈还是现在的医书,其实都是脱胎于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一书。也就是说千年以来,我们关于骨折的技术并没有丝毫的进步。”
赵旋假装想了一下道:“的确如此。我在战场上也见过了无数受伤的官兵,从很多裸露的伤口来看,他们里面的骨头都已经碎了,光靠夹板自然是治不好的。难道你们不能找一个死亡了的病例,好好的研究一下吗?。”
众人听了赵旋的话,都不禁一怔,一时间都鸦雀无声了。秦九韶听了赵旋的话,无奈的叹气道:“赵山长,看来你的脑疾又犯了。”
随后他解释道:“儒家一向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是亡故了,也不能任人摆布的。哪怕是普通的人家,谁有能不希望亲人可以转世重生呢,所以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赵山长还是不要再提了!”
罗知悌和严用和听了秦九韶的这番话,也都不约而同地默默点头。显然,秦九韶说的不错。
赵旋闻言神色黯然,叹息道:“我从钓鱼城一直打到了鄂州,亲眼目睹了无数英勇的战士,因为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最终活活的疼死在了沙场之上。μ天′\禧?$¥小/`:说μ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就连我自己,如果没有得到了王都统和严太医全力救助,怕是也早已死去多时了。”
秦九韶听赵旋这么说,倒是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了,毕竟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过了片刻,赵旋又将目光转向了秦九韶,他神情严肃的说道:“秦山长,只要是能挽救前线士兵的生命,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作用,我赵旋也甘愿承受千夫所指,这点还希望您能理解我。”
秦九韶自然明白赵旋的意思,他听了此话震惊不已。罗知悌和严用和两人也吃惊的看着赵旋,片刻之后,却又默默的点了点头。
秦九韶沉默了片刻,婉转的对赵旋道:“赵山长,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只是此事太过骇人听闻了,即便你身为宗室子弟,一旦传扬出去,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赵旋点头道:“秦山长所言极是,好在杨介还是一个学生,而且他解剖的也仅仅是猫狗之类的小动物而已。本身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的。”
罗知悌和严用和听了赵旋的话,也面露喜色点头表示同意。他两人虽然只是医生,可却都是御医。特别是严用和,朝廷里的那些高官显贵们,对他都颇为敬重的。?w_a~n,b!e?n`g_o^.?c/o~m*
秦九韶此时也不好再坚持下去了,他无奈的对赵旋道:“您是朝廷任命的山长,您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照办了。为了不引起旁人的非议,我建议您还是让杨介单独一屋吧,赵山长觉得如何呢?”
很快,杨介又被人叫回了山长室。
他心情忐忑的站在众人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赵旋走到了他的身边,笑道:“杨介,刚刚秦山长说了,准备单独给你安排一个宿舍,然后再给你单独准备一间画室,供你作画呢。”
杨介惊讶的抬头看向了赵旋,不可置信的问到:“赵山长,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您可不要骗我啊?”赵旋笑道:“不信你自己去问秦山长。”杨介于是怯怯的向秦九韶看去,只见秦九韶一脸严肃的冲着自己点了点头。
杨介心中大喜,立即看向赵旋,问道:“赵山长,我还有一个朋友叫达分奇,他也喜欢研究动物的结构呢,能不能让他和我一起住呢?”
达分奇赵旋自然是知道的,他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大分奇,这名字还是自己帮他改的呢。于是点头道:“如果他自己同意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
这时严用和也拿着杨介的画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的问道:“杨介,你画的图为何都是黑白色的,比如说这动物的血肉,为何不用红色的画笔来勾勒呢?”
杨介挠头道:“学生倒是也想来着,但是红色的染料太贵,却不是学生能够买得起的。”严用和闻言笑道:“原来如此。那以后你作画所需要的一切费用,都由老夫一力承担吧。”罗知悌闻言也点头道:“严太医说的极是,我也正有此意呢。”
不料赵旋听了却摇头道:“那可不行,这杨介是我春草堂的学生,怎么能随便接受你们资助呢?”说着,赵旋看向两人,继续道:“除非你们两人也是杨介的老师。”
罗知悌和严用和对望了一眼,笑道:“赵龙图,我们倒是也有意收杨介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