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这才抬眼看向那轴柄,他天资聪慧,对宋朝的官制可谓是了如指掌。′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他一眼便看出这玉轴所代表的意义,但他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
文天祥不亢不卑的拱手说道:“天使请回吧,我文天祥在这春草堂之中,晨讲《论语》暮说《孟子》,已经习惯了。而且能在春草堂教书,也算是为国蓄材了,还望天使能理解。”
那宣旨官闻言也不再说话,将那诏书重新收起,小心的放到了檀木盒之中,然后重新交给了那个小黄门,大声的下令说道:“圣旨已宣,我等回去复命!”
待天使的队伍离开后,秦九韶就急不可耐的跑到文天祥面前,满脸惋惜地埋怨道:“文教授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呢?”
陆秀夫此刻也身处于现场,他也快步走到文天祥身旁,满脸狐疑地问道:“文兄,如此一个能够为国效力的绝佳机会,你为何就拒绝了呢?”不仅是陆秀夫,就连赵旋等人也同样一脸不解的看向了文天祥,等待着他的回答。
文天祥看了看众人,耐心地解释道:“其实让我留在京城也好,派我去淮南也罢,这些都无所谓。¢u~s^i-p′m~a*x!.¨c¨o+m?然而,偏偏要我去那洪州的镇南军,我就有些不喜了。我大宋并不缺少官员,我也懒得去那里和他们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了。”
赵旋听了文天祥的话,知道他其实想去被蒙古国肆虐过的地方,恢复当地的秩序。于是对文天祥道:“这样也好,不然我春草堂就少了一位深受学生爱戴的教授了,这对我春草堂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呢。这样吧,今晚我请客,大家一起春草堂酒楼庆贺一番。”
文天祥看了看赵旋,又将目光转向了陆秀夫和秦九韶,心中暗自思忖:“这赵旋有时候说话不着头脑,陆秀夫的为人又太过木讷,秦九韶倒是有趣一些,不过年纪也大了,如此看来,这样的聚会,也实在是可有可无啊。”
想到此处,文天祥脸色一正,沉声说道:“赵山长这是从何说起呢?我不过是做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罢了,理当如此,何贺之有?”
人群渐渐的散开了,秦九韶也叹息着摇头离去了。文天祥的身边只剩下了赵旋和陆秀夫。贾欣笑这才凑到赵旋的身边,好奇的问文天祥道:“文教授,你真的不去赴任了吗?”
文天祥笑道:“自然是真的了,现在天使已经离开了,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啊?”说着就笑了起来。¢s_o?k~a·n_s_h+u¨./c¨o-m′
四人边走边聊。只听得文天祥道:“两位贤弟,最近西湖的荷花开的正盛,不如大家一起约个日子赏荷吧?”赵旋闻言笑道:“文兄,你和陆兄一起去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文天祥闻言皱眉道:“怎么,你不喜欢看荷花吗?我记得在认识你之前,你还写一篇《西湖赏荷》的诗呢?”
赵旋看了身边的贾欣笑一眼,笑道:“陪你们两个大男人去看荷花我自然是不喜欢了,等有空的话,我还是陪着贾教授一起去看吧。”
贾欣笑闻言捶了赵旋一下,然后笑着低下了头,众人一阵哈哈的大笑。就在这时,对面一个女人扶着一个男子缓缓的迎面走了过来。赵旋仔细一看,原来是张玉娘正搀扶着沈佺在春草堂里散步。
张玉娘一见到他们四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热情地打招呼。然后她又对沈佺特别介绍道:“沈郎,这位就是赵山长,你的病能这么快地好转,可全亏了赵山长不辞辛劳去请的御医呢。”
沈佺听到这话,赶忙向赵旋拱手弯腰,满怀感激地说道:“在下沈佺,多谢赵山长了,若不是您,我恐怕还在生死之间挣扎呢。”
赵旋见沈佺如此客气,也关切地问道:“你的身子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有大碍?”沈佺答道:“托赵山长的福,我已经基本无碍了,再休养些日子就应该全好了。”
一旁的贾欣笑对沈佺的经历颇感兴趣,她好奇地问道:“沈公子,我听张教员说你来参加春闱,怎么会突然病倒在临安城外呢?”
张玉娘抢着解释道:“沈郎确实是来参加春闱的,而且还中了榜眼呢!只可惜他为了备考太过用功,日夜苦读,身体吃不消,这才病倒了的。又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才会病得如此严重呢。”
张玉娘的这句话一出口,让赵旋等四人都惊愕不已。赵旋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沈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沈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文天祥也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他看向沈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