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对张玉娘说道:“张助教,你别哭了。此次我们不报官便是了。这沈佺的病既然已经痊愈了,明日便让他离开我春草堂吧。”
傍晚,沈佺在春草堂的临时住所里,没有点灯,房间里一片昏暗。
张玉娘和沈佺相对而坐,此时的张玉娘脸色苍白,满脸的憔悴。她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沈佺身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和失望。
张玉娘哽咽的说道:“沈郎啊,你这次即便是没有金榜题名,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科举之路艰难,能有几人能一举高中呢?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欺骗于我,去伪造那个假的榜帖啊!”
沈佺默默地坐在那里,当他知道春草堂不再追究此事之后,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然而,面对张玉娘的问话,他却是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低着头,一语不发。
张玉娘看着沈佺低头不语,心中更是一阵刺痛。但是她想到沈佺刚刚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实在不忍心再去责备于他,于是强忍着泪水,柔声劝道:“沈郎,现在我们留在临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春草堂对我的待遇还算不错,我的手中也还有一些积蓄。不如我们就此返回家乡,去过平静的日子吧。”
不料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佺,听了张玉娘的话却摇了摇头。他缓缓的抬起头说道:“玉娘,距离下一届科考已经不到两年的时间了。此时我若离了临安,今生恐怕就再也没有参加科考的机会了。”
沈佺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事实上,正因为沈家的没落,张玉娘的父亲才会生出毁掉两人婚约的想法,最终逼迫的张玉娘离家出走,冒险来到临安寻找沈佺。
张玉娘听了沈佺的这番话,心中也犹豫了。她思考了片刻之后,才对沈佺道:“也罢,只是赵山长已经不允许你再住在春草堂了,明日一早,我就陪你去外面找一处落脚之地,先安顿下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