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映照在光洁的桌面和锃亮的餐具上。*k~a¢n^s_h^u^j`u~n·.?c^c\
角落里,一名厨师正隔着玻璃橱窗,专注地摆弄着食材,手中的菜刀有节奏地起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服务台后,一位服务员正百无聊赖地整理着菜单,时不时抬头,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神色匆匆的不速之客。赵承平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他深知这里人少,便于藏身。而且,他敏锐地注意到,餐车有后门通向行李车厢,那将是他在危机来临时的又一条逃生通道。他快速扫视了一圈,选定了一个位于角落的位置,那里既能最大程度地避开他人的视线,又能清晰地观察到餐车的出入口。他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前,眼睛却始终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递上菜单。赵承平随便点了份盒饭,他此刻哪有心思挑选食物,只是机械地做出选择。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盒饭被端了上来。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可在赵承平的鼻尖,却仿佛嗅不到一丝诱人的味道。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机械地咀嚼着。那饭菜在他的味蕾上没有激起半点波澜,如同嚼蜡一般。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倒下,必须保持体力来应对未知的危险。突然,一阵皮鞋与地面敲击的清脆声响从餐车入口处传来,“嗒、嗒、嗒”,节奏沉稳而有力,如重锤般一下下敲在赵承平的心头,瞬间打破了餐车中原本那相对安静的氛围。赵承平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心脏仿佛在瞬间停止了跳动。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脖颈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缓缓抬起头,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向声源处。只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餐车入口。那人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像是量身定制一般,完美地贴合着他略显壮硕的身材。西装的线条流畅而利落,每一道褶皱都恰到好处,凸显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领口处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那紧密的结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如同一块散发着寒意的金属。他戴着一副墨镜,镜片漆黑如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峻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下巴上那刚硬的轮廓透着一股坚毅与狠厉,嘴唇则紧紧闭着,像是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偶尔轻轻动一下,赵承平却敏锐地察觉到,那双手时不时地微微握拳,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随时准备掏取藏在腰间的武器。赵承平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跳动都震得他耳膜生疼。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立刻低下头,慌乱之中抓起桌上的报纸,双手紧紧地攥着报纸的边缘,试图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报纸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那细微的声音在他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他生怕这动静会引起黑衣人的注意,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黑衣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餐车,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赵承平的神经上,他的心跳随着黑衣人的脚步声不断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黑衣人站在餐车中央,缓缓地转动着脑袋,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般扫视了一圈。,w′u+x?i¢a+n+g′l`i-.,c¢o!m`他的目光在每一张桌子、每一个人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让赵承平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被对方审视着。赵承平感觉自己仿佛被置于聚光灯下,浑身不自在。他尽量将身体蜷缩起来,把报纸压得更低,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进报纸里。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椅背,双腿也尽量收拢,双手死死地抓着报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漫长无比,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黑衣人快点离开,不要发现自己。终于,黑衣人似乎没发现异常,微微耸了耸肩,那动作带着一丝不屑与随意。他转身朝着餐车入口走去,脚步声渐渐远去。赵承平这才敢微微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瘫软在座位上。但他深知餐车绝非久留之地,那些人既然能找到这里,就绝不会善罢甘休。没过多久,列车再次启动的轰鸣声传来,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哐当”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混乱而激昂的乐章,成功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响。赵承平紧紧抓住这个时机,像一只敏捷的野猫,猫着腰,脚步轻盈而又迅速地朝着餐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