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雪往窗玻璃上砸著。
在这种时候,那怕是能在风雪中看到一颗树,对于车上的人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慰籍。可是没有,风雪之中就连一颗树都没有。
百无聊赖,陈丽娜从行李中掏出聂卫民的毛衣来,拆成瞭线,又把它绕成球,就准备要两件并作一件,给二蛋儿织件大毛衣出来。
等下午的时候,忽然上铺就传来一声尖叫。
这时候聂博钊因为小的两个实在太无法无天,抱著经过餐车,去看前面坐票车厢裡,那满满的人挤人去瞭。
陈丽娜抱著几隻毛线球,正在打瞌睡瞭。
“小陈同志,小陈同志。”聂卫民在上面急的直打滚儿。
“怎么啦?”陈丽娜故意慢吞吞的,不理他,这小傢伙是得硬著磨。
“我的牙,我的牙。”聂卫民继续在上铺打滚,忽然一个跟斗就栽瞭下来,哇的一声大叫。
聂博钊抱著孩子在外头逛的人都听见瞭这一声叫,等跑回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