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伤口还未愈合,男人的话又如一把利剑狠狠搅入他的五脏六腑,刺得他生疼。¢d·a¨n_g′y`u′e`d?u`._c¢o¢m′
周劭踉跄了两下,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到沙发上,本就消瘦的脸庞更加没了血色。
但他强撑着不在裴闻渡面前示弱:“是我的错,我认。”
“但这是我和她的东西,就算她不要了,你也没有资格拿。”
这是他作为傅婳的前任,唯一能够拥有的东西了。
周劭的反应早在裴闻渡的预料之中,他也不指望周劭能把那本相册还给他,但这不代表着,他能一直拥有它。
他的出现只会时刻提醒周劭,他曾经丢失过什么。
就像一根刺,永远无法拔除,哪怕经年累月,那根刺也只会越刺越深,隐于皮肉之下,叫人如鲠在喉。
-
副人格的突然转换倒是没有让傅婳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
或许是那张和裴闻渡一模一样的面庞,又或许是副人格对她难以遮掩的爱意,每每看到他,傅婳都总觉得一阵脸热。
因为他顶着那样一张矜贵淡漠的脸,却总是露出小动物一般犯规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就像一只孤傲的雪狼,浑身上下都是通体的白,面对猎物时迅疾勇猛,可面对她时,却甘愿低下头颅,温顺的任由她抚摸身上的毛发。¢v!7`x`s-w′.+c,o?m/
裴闻渡回来的时候,傅婳完全没有发现异常,自然而然的像只雏鸟迎了上去。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步调欢快,等走到跟前,瞥见男人寡淡平静的表情时,她猛然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裴闻渡的副人格不喜欢处理公司的事务,所以每次出门前,都会撒娇索要亲吻。
傅婳从一开始的无奈,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时候被他缠得受不了,会主动一点。
这时候的男人就会得寸进尺,舌尖贪婪的吮吸,沿着唇瓣一圈还不够,直到亲得发红发肿,唇周染上潋滟的水光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回家自然也是这番流程。
他脱下黑色西装包裹的禁欲感,颇有心机的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深v的曲线缓缓没入隐秘中,然后抱怨着公司的事务有多费心。
一开始,傅婳还能有耐心倾听,但越讲,男人的动作越不对劲起来。
先是握住她的手,搭在他脸颊上,像小狗一样讨好的蹭她的掌心。
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疲倦感,等人感到心疼后,又得寸进尺的摇起尾巴,与她十指紧扣。
待人发现挣脱不掉时,他又开始靠在她肩颈上,黏黏糊糊的撒娇。*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半推半就时,冰凉的唇会沿着柔美的曲线厮磨至耳畔,攀升起暧昧的信号。
可现在,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撒娇,也没有用含情脉脉的眼神黏着她。
他的眼神隐忍克制,又透着叫人看不透彻的深邃。
眼前的人是主人格。
傅婳心里一个咯噔,心虚的感觉如影随形。
她默默安慰着自己,裴闻渡应该不会生气吧,副人格已经告诉她,这次是主人格主动让他出来的。
可转念一想,裴闻渡之前就因为副人格吃过醋……
傅婳还在沉思时,裴闻渡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目光微敛,扫过她若玫瑰一般娇艳的面容,他咽下了喉咙里涌上来的涩意,轻轻拉住她的手。
“今天公司的事比较少,就提前回来了。”
其实全然不是。
裴氏集团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他处理,副人格不如他了解公司业务,公司有些事还是只能他来处理。
但最近他发现她对副人格越来越上心了,所以才迫不及待重新夺取了身体的掌控权。
傅婳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裴闻渡,试图从他脸上寻找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表现得很平常,完全寻不到破绽。
那种心虚的感觉又出现了。
就像是她刚刚和小情人厮混完,转眼间,正宫男朋友就出现在她面前。
明明已经发现了些许线索踪迹,却还是隐忍着不开口。
傅婳觉得自己的脑洞越来越大了,她摒弃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坦白。
“对不起,刚才我以为是你的副人格……”